需具体情况来。

    说到底,只要知道产妇感染的原理,就会有办法。

    而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对这原理一窍不通。

    邓千秋道:“臣正在让产房里的人探问。”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只颔首,却再也没有做声。

    不多时,有人匆匆来,道:“娘娘生了高热。”

    邓千秋紧张起来,忙是往朱橚的地方。

    这千户所本就有一个诊所,是专门给校尉们进行医治的,也一直由朱橚来负责料理。

    在诊所鼓捣一通之后,邓千秋终于寻到了一些药来,便吩咐人道:“消毒之后,送进产房,那产房依旧还要消毒,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虽是如此,邓千秋依旧还是不放心,想交代什么,却发现实在没有其他可以交代的。

    眼下……只有耐心等待。

    这一夜,尤其是漫长。

    几乎隔了一些时日,朱镜静便要进行换药和重新包扎。

    于是,一宿未睡,可马皇后依旧高烧不退。

    小心翼翼的让人喂了一些流食,继续等待。

    外头有人道:“公主殿下,邓千户说,公主殿下辛苦,已是一日一夜了,请公主歇了吧,交给其他宫妇来照料。”

    朱镜静在里头听了,这本是焦虑和不安的心,突然生出了一丝暖意。

    她想了想,虽是疲惫至极,却道:“我倒还撑得住,有劳邓千户挂心了。”

    外头人道:“邓千户说,照料娘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殿下还是歇了吧。”

    朱镜静听罢,只好颔首:“好。”

    朱镜静收拾一番,教人轻轻开了门,又命人随即泼洒酒精。

    她步出了这产房,似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抬眸,却见远处,一个人影嗖的一下拐过了月洞,不见了。

    朱镜静眼花,分辨不出是谁。

    只是远处,听到朱棡凄厉的大喊:“恩师,你教我们好找,我们正待等你拿主意呢,伱咋躲在这里。”

    邓千秋的声音尴尬的道:“我四处逛逛。”

    朱棡道:“恩师,你不会是尿急,寻一个角落里小解吧,这茅房是离的远一些,可是恩师,你要注意师德啊……”

    “这是什么话。”邓千秋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朱镜静:“……”

    不过她只微微一笑,只是一阵疲惫袭来,自是去歇了不提。

    ……

    产房里。

    马皇后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梦,这梦中,许多的回忆涌入心头。

    她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感觉,似乎自己成了牲口,被人绑在了案台上,任人宰割。

    心底深处,她突的想起什么事来,孩子……对……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