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大事,也用不上,只是……事成之后,或可助胡公一臂之力。”

    涂节道:“你认为此事能成吗?”

    “不好说。”商暠眉宇间透着忧色,叹了一口气道:“只是眼下……似乎没有其他的出路了。何况胡公宽和,一旦成事,将来你我,必能出将入相。”

    涂节勉强笑了笑,没有多说其他建言,只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回自己的公房去,回头再细说。”

    商暠心头不由有些失望,原本以为涂节会和他谋划大事,不曾想,涂节似乎有些过于谨慎,却还是满口答应:“好。”

    这商暠一走,涂节的脸色一下子变了,明显的一片惨然。

    他深深拧着眉头,口里喃喃道:“完了,完了,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此等天大的事,连这商暠竟也已知晓,还有多少人知道此事?胡公就这样谋划吗?此等事,知道的人越多,就难免有泄露的可能啊!一旦泄露,则我等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如此……办事,又怎么能成事?”

    说着,涂节眼里掠过了一丝悲凉。

    商暠所给他带来的消息,实在太震撼了,因为商暠此人,确实不算是胡惟庸的心腹党羽,不过是寻常的外围人员而已,一个这样的人,竟也已知晓这样的机密大事,这事能成,那才见了鬼了。

    于是涂节铁青着脸,竟是浑浑噩噩地呆坐在案牍之后,一时间双目空洞,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

    那商暠辞别了涂节,却在御史台告了个假,一出御史台,便有一辆车将他接走了。

    此时,在这马车车厢里头,却有一个凶神恶煞之人紧紧地盯着商暠。

    商暠吓得下意识地举起手道:“别打,别打……”

    这凶神恶煞之人,正是邓千秋。

    邓千秋虽生得眉目俊秀,却是凶名在外。

    此时,邓千秋怒骂道:“谁说要打你了,人见了没有?”

    商暠抖着嘴唇道:“见,见了……”

    “怎么说?”

    “他脸色不好。”商暠看邓千秋只是端坐着,才敢将手缓缓放下,惴惴不安地道:“我说有大事跟他商量,可他似乎充耳不闻。”

    邓千秋挑眉继续追问道:“就没说其他的?”

    商暠微微摇头道:“什么也不肯说,只是说此事以后再商量。”

    邓千秋似笑非笑,随手从车厢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份花名册,细细地看了起来。

    只见在这花名册的上头,密密麻麻,竟是许多人的名字。

    邓千秋将花名册枕膝,看了一会,似乎找到了目标,拿出一根小炭笔,在这涂节的名字后头,做了一个标记。

    “好啦,你干的很好,待会儿,你偷偷去一趟,去见一见南雄侯赵庸。”

    “还要去?”商暠微微地张大了眼眸,吓得缩了缩脖子。

    邓千秋凶狠地瞪着他道:“你啰嗦什么,想死是吗?你自己可掂量掂量,想要将功折罪,就在此时了。”

    商暠只迟疑了一下,便忙道:“是,是。”

    邓千秋这才令外头的马夫停车,随即将商暠赶下车去。

    …………

    涂节下值,他依旧脸色不好,以至于身边的同僚担心地问起他的身体。

    涂节只是摇摇头,等他回到了府邸,却得了一份拜帖,说是请他赴宴。

    涂节看着这拜帖,若有所思,似乎斟酌了很久,却还是决定前往。

    到了一处酒肆,这里竟没有什么客人,很是清净,一个孔武有力的店伙计将他引入了二楼。

    等上了二楼,涂节大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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