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酿成大祸,倒不如此次趁机提醒他一二。”

    朱镜静忍不住又反驳道:“母后,我听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马皇后恬然一笑:“我这叫尽人事,听天命。该说要说,至于成与不成,却也强求不来。”

    朱镜静想着方才马皇后方才的话,忍不住道:“可是母后,方才还说男女授受不亲……”

    马皇后不由露出嗔怒之色,几乎要伸出手指头溺爱地戳朱镜静的脑袋:“伱啊,学了一句话,就胡乱说。这后宫内苑,不许人进来,是有忌讳。我去看诊,这能有什么闲话?这贤良寺,可都是你兄弟们的宅邸。”

    朱镜静这回似乎无话可说了,只道:“哦。”

    …………

    邓千秋下值,便蒙头大睡,不过却还是被喧闹吵醒了。

    来的居然是熟人,吉安侯陆仲亨。

    随陆仲亨同来的,还有一人,乃是平凉侯费聚。

    这陆仲亨与费聚乃是义兄弟,而且与中书省参政知事胡惟庸都是莫逆之交。

    二人在前,后头跟着个军卒,抱着一坛酒。

    “邓兄弟,邓兄弟,我来看你了。”陆仲亨很大声地呼唤。

    邓千秋听到了动静,出来迎接,一见是陆仲亨,有些诧异。

    他无法理解,上一次……不是他惹得这家伙很不高兴吗?怎么还来?

    陆仲亨甚是热情地道:“哈哈,邓兄弟,上次一别,咱们可约好了一起喝酒的,陆某一诺千金,你看,酒带来了。还有……这位平凉侯,想来你也有耳闻吧。”

    邓千秋一听平凉侯三个字,他倒想不起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因为勾结胡惟庸谋反而获罪了,不过……瞧此人和陆仲亨亲热的样子,那十之八九……

    我咋这么招蜂引蝶呢?

    陆仲亨可不知道邓千秋此时何等糟糕的心态,更似乎看不出邓千秋脸上的冷淡之色,一副自来熟的样子道:“咋,不教咱们进去坐坐?”

    邓千秋只是微微抬眸,却是伸出手,抠着自己的鼻孔道:“陆贤弟太客气了。”

    陆仲亨似乎终于绷不住地脸色微变,不过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

    上一次,邓千秋已惹他不喜了,谁晓得中书省的那位,又请他去议事的时候,却又提及到了这邓千秋,说是不知何故,皇帝突然赐了衣给这个小小百户。

    这件事本就成了宫内外的一些八卦传言,可显然,中书省的那位却认为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胡公乃是有大智谋的人,他似乎觉得这可能代表了某种宫中的风向,若是不将邓千秋的深浅彻底试出来,他实在不放心,

    何况邓千秋乃是正儿八经的凤阳人,偏偏这朝中这么多的文臣武将,不知多少人出自凤阳,可唯独,大家对于这邓千秋的身世没有丝毫的印象,胡公总觉得这个人透着太多太多的古怪。

    反正不管如何,一个能被宫中青睐的人,而且还被皇帝特意提拔至仪鸾司里当值,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百户,也不能小看。

    所以……胡公一再要求陆仲亨要礼贤下士,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同乡拉拢来。

    陆仲亨无奈何,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只是邓千秋一口一个陆贤弟,教他实在恼火,此时却还不得不笑嘻嘻的样子:“你在此当值,你爹在家可好?”

    邓千秋道:“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