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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这个京县的空缺,其实胡惟庸本就有其他的打算,这等要害的位置,原本就是预备给自己人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谁料到……

    胡惟庸道:“陛下,江宁乃是京县,与其他七品县令不同,京县县令,为正六品,邓健乃是举人,若是直接赴任六品京县县令,只恐……有悖陛下选官的初衷,臣以为,不如……”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胡惟庸。

    这令胡惟庸突觉得背脊发凉。

    朱元璋道:“什么时候,朕说话不算数了?”

    “臣有万死之罪。”胡惟庸忙道,眼中闪过惊惧之色。

    朱元璋站起来:“这是首开的科举,算是先例,就这样罢。”

    李善长忙微微颤颤起来:“陛下圣明。”

    胡惟庸心里似有不甘,却还是俯首帖耳,跟着一道行礼。

    ……

    中书省诸臣告退。

    李善长当先,胡惟庸殷勤的搀扶着李善长。

    至于汪广洋,却落在了后头。

    胡惟庸叹道:“李公,为何方才李公不说几句话呢?此事……一旦开了先例……”

    李善长道:“陛下自有圣裁,我等做臣子的,咳咳……只需奉旨行事就可,陛下何等圣明之人,岂容的了你我有其他的主见?”

    胡惟庸皱眉,不由得嘀咕道:“这个邓健,到底是什么人?陛下似对他不满,可是此次授官……”

    李善长抬头,看了看天色,他面上几乎不为所动,只颤颤巍巍地走着,道:“子中,听老夫一言,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吧。”

    胡惟庸道:“李公,我胡惟庸若只是孑身一人倒也罢了,可下头这样多的老兄弟,当初……大家可都指着你我啊。这江宁县县令自开缺以来,县丞刘吉就志在必得,他当初在我门下,负责军需事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打大明开国,他已担任了三年多的江宁县丞,就巴望着,有朝一日能从县丞继为县令,可谁晓得,一个区区举人,却占了他的位……”

    顿了顿,胡惟庸又道:“李公,你说他怎么肯服气?何况这等事传出去,又教别人怎么看待李公和胡某?难道这样一件小事,都办不妥吗?自己的亲信门下,都无法照顾,李公……”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惟庸却是压低了声音:“何况江宁乃天子脚下,这江宁县令虽位卑职浅,却乃是最要害之处,这县令不是自己人……总教人不放心。”

    李善长沉默着,无心听胡惟庸喋喋不休的言语,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悲凉。

    “李公,我看这刘吉,肯定不甘心,少不得要闹一闹……”

    “闹吧,你们闹吧,总有一天,你们要闹到家破人亡,要闹到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李善长似乎耐心耗尽,拂袖,甩开了胡惟庸搀扶他的手,负气而去。

    一连数日,从居庸关至南京城,急递铺的书信便没有中断过。

    朱元璋向远在前线的徐达表达了自己更改粮草供应的方法。

    徐达性情稳重,对朱元璋也一向恭顺,可是涉及到了军国大事,尤其是十数万大军的生死存亡,就没有这样客气了。

    远在居庸关的徐达,三日内,连续发出了十一封书信,除了讨粮,就是对这盐引之策,表达了自己的顾虑。

    毕竟这不是儿戏,现在大军的粮草供应本就艰难,现在擅自更改供粮之法,哪怕出了一丁点的岔子,也会导致灭顶之灾。

    着急上火的徐达,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若不是碍着君臣的身份,这徐达就差指着朱元璋的鼻子骂娘了。

    朱元璋恰恰对徐达这样的情绪,表示了理解,他所憎恨的无外乎是两种人,一种是阳奉阴违的,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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