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法,不实施仁义的帽子。圣君也宠幸美人,圣君有时身边也会有得力的宦官,圣君照样有得力的外戚帮助,我们要做的,难道不该是分析出其他的成因吗?如此,才可以史为鉴?”

    范显祖身子开始颤抖,邓千秋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理性客观了,可这些话,在范显祖看来,却行同于妖言惑众。

    他手指着邓千秋,只吐出两句话:“不学无术,离经叛道!”

    邓千秋深吸一口气,他察觉到,此时已经有不少人,朝自己投来不善的目光了。

    这些时日,他压抑在内心的怒火,终于喷发出来了:“是吗?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显祖怒道:“此等妖言,你都讲了!还有什么话,你不敢讲?”

    邓千秋勾起一抹笑意道:“那我说啦。范师傅授课时,只一味照本宣科,完全没有自己的思考,这在我看来,其实才是真正的不学无术。”

    范显祖勃然大怒,瞪大了眼睛道:“我所讲授的,乃是圣人之学!”

    邓千秋笑道:“可是圣人的学说,是他们思考之后的结果,而范师傅却只知道照猫画虎,从没有自己的主见,难道这还不够不学无术吗?”

    范显祖怒极:“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说着,他看向朱标道:“太子殿下……学生今日非要讨个说法,此等不学无术之徒,殿下如何说?”

    不等朱标回应。

    邓千秋却是笑吟吟地道:“其实……谁是不学无术,咱们比一比,也就一目了然了。”

    “什么?”范显祖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邓千秋,居然想和他比一比,他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就这小子也配?

    于是他眼带藐视,冷冷地看着邓千秋道:“这是你说的!”

    邓千秋眯着眼,朝范显祖笑了笑:“不过我这人有一个毛病,但凡和人打赌,不免技痒,总要下一点彩头才好。”

    这大本堂中,众人脸色俱都微变,若只是学术的争论,倒也罢了,可这样的场合,却是连彩头都挂在嘴边,就更不合时宜了。

    大家都是有道德的人,怎么这里头,混进来一个这样的家伙。

    范显祖心下冷笑:“悉听尊便。”

    邓千秋道:“我这人酷爱音乐,乐于从音乐中陶冶情操,缺一些歌姬……”

    范显祖现在只恨不得立即与邓千秋一较高下,挽回自己的面子,当下便道:“你要几个。”

    “不会吧,不会吧。”邓千秋惊讶的大呼:“范师傅你家里真豢养了歌姬,我喜欢歌姬是因为洁身自好,只畅想于有朝一日若真有歌姬,可以为我陶冶情操,你家里养着歌姬,难道也是酷爱音律?”

    范显祖脸骤然通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