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敢与胡公结交。”

    朱元璋听到此,倒是脸色平静。

    可接下来,周洪道:“若是能蒙胡公厚爱,能与他交个朋友,却是再好不过。”

    朱元璋整个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他面若寒霜,一双眼睛,锐利中多了几分警惕。

    若是寻常的千户,朱元璋自不会放在心上,他深谙人性。

    可仪鸾司……

    朱元璋对此,似乎十分关注,因此他再没有弄出响动,而是皱着眉头,凝神静听起来。

    邓千秋的声音这时道:“好,好,赶明儿,我就让我胡叔给你送几个胡姬,都是一家人嘛。”

    周洪笑了笑,居然没有拒绝,不过也没有应下来接受,而是道:“邓百户,快快提审吧,事关重大,你来提审,周某负责记录在案。此等事,不能假手于人。”

    显然,这态度比方才,显然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邓千秋这才将心思放在了那金四的身上。

    这金四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要被动用极刑,亦或是会动用其他的手段。

    却见这周洪和邓千秋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开始拉起了家常,他本是紧绷的神经,突然开始有些松懈起来。

    “话说……”

    邓千秋突然道:“周千户,我前些日子见了一处宅邸,靠着夫子庙那儿,占地不小,雕梁画栋,很是不凡,可价格却比附近的宅邸便宜了大半,这价格低是低了一些,可我心里没有底,总觉得不踏实,周千户久在仪鸾司,可知道那一处宅邸的名堂?”

    原本听说要准备提审,金四又重新紧绷精神,听了邓千秋的话,他本是一副紧绷的神经,骤然之间……又松垮下来。

    “……”

    周洪觉得邓千秋实在多事,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此闲扯,不过这人和胡公……

    周洪耐着性子道:“你说的是夫子庙诚意巷的那一处宅邸?实话和你说,那里曾是鞑靼人的王公的居所,此后一家被诛杀,那一处宅邸的几处井里,你信不信若是现在去打捞,还不知会捞出多少森森白骨!”

    邓千秋打了个哆嗦,有些吃惊地道:“难怪,这就难怪了,那牙子真不是人,居然敢瞒着我这个,我回头找他算账去,差一点就上了他的当,哎……真是人心坏了,现在缺德的人实在太多。”

    周洪看邓千秋一副像是完没完了的样子,只好道:“赶紧提审。”

    邓千秋颔首:“好好好。”

    当即,邓千秋上前,冷笑着看金四:“金四,你在宫中,也算是受了不少的优渥,太子殿下这样的信重你,可你却胆大包天,居然敢行谋害之事,你可知道,接下来少不得教你下油锅……”

    金四依旧冷着面,一副木然的样子。

    可邓千秋说到了下油锅,突然回头看周洪:“周千户,钟鼓楼那儿,为何有人开了一家摊子,就是那家油炸胡麻饼的,你说他指着油炸这个,能挣几个钱?却占着这样的好地。这摊主真可怜,守着金山银山,却卖油炸胡麻饼。”

    周洪:“……”

    耳室里的朱元璋,已有些忍耐不住了。

    邓千秋这家伙……哪里是在提审,他将诏狱当什么,当他老宅的村口吗?

    这样耽误下去,只怕那幕后指使之人,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他豁然而起,从椅上站起来,开始焦躁地来回踱步。

    周洪也开始受不了邓千秋了,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可真正破防的,却是那金四。

    他本是咬牙切齿,做好了一切应对的手段,可这轮番的折腾,这邓千秋却像是将他当空气一般,反而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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