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则是被突然而来的一个锦绣的前程吸引,使他们体内,好像一下子有了充沛的气力。

    邓千秋继续道:“一个这样的人,他做任何事,必然会留有后手。所以卑下深信,此人即便事情败露,也该是早已想好了栽赃之法。那高有才,就是他要争取时间,进行栽赃之人。”

    邓千秋瞥了一眼脸色难看至极的周洪,而后迎上朱元璋的目光,认真地道:“回陛下,就是此人,卑下用脑袋担保。”

    邓千秋表情轻松地道:“很简单,因为卑下只要打听一下高有才的情况,一切也就了然了。据卑下所知,高公公是出了名的急脾气,他见人不好的地方,就会破口大骂。可这样的性子,来的快,去的也快。一般情况,也只是骂一通而已,只要没有深仇大恨,到了第二日,他也就不会记在心上了。”

    他有很多儿子,未必每一个人都看重,可对于朱元璋而言,一个老父,最担心的却是儿子们不和睦。乡下的百姓,兄弟不和睦,至多只是争吵,亦或者老死不相往来。可在这宫闱之中,一旦不睦,是要死人的。

    一旁的也该先,顿时像吃了苍蝇一般,脑袋撇到一边去。

    “陛下,陛下……”

    朱元璋皱眉道:“你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很快,一个老道便被数十个禁卫押入殿中。

    实际上,当知道是高有才的时候,联想到高有才背后的胡妃,甚至可能还有未成年的楚王,就足以让朱元璋忧心如焚了。

    朱元璋一见这面上光洁,仙风道骨的老道,不由得皱眉起来,而后看向邓千秋道:“邓千秋,这是何人?”

    可若是当真邓千秋拿住了钦犯……

    此处是一片巨大的道观,只是随着天下大乱,这道观早已残破不堪,平日里,也极少有人来,可谓门可罗雀。

    可此时,牛十三人等,却已在此潜伏了一日一夜。

    “除此之外,卑下还暗中打听了他在宫内的许多生活习惯,包括了他的住房。他的住房里,可谓是一尘不染,便是一点的脏污,也极难找到。所有的器具,哪怕最不值钱的,他也统统摆放齐整,更可见他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绝不容许自己身上有丝毫的瑕疵。”

    朱元璋皱眉起来:“侧写?”

    于是邓千秋耐心地道:“他平日里谨慎甚微,可见是个心细如发之人。即便是在宫中侍候太子,却还不忘时刻对司礼监和各监的太监们问安和送礼,也由此可见,此人面面俱到。在东窗事发之后,他第一个反应,反而是暴起伤人,可见此人内心坚硬如铁,绝不是寻常被裹挟的逆贼……”

    其中一人,也是老道模样,却是面白无须,此时盘膝而坐,神色却比其他人淡定得多。

    朱元璋则越发详细地打量着此人,面上已是杀气腾腾。

    “正因如此,所以平日里,他对哪一个太监都恭恭敬敬,可唯独对高有才,却是不恭,因而引起了高有才的抱怨。他这么多年如此,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日。”

    一方面是他们年轻,熬得住。

    足足一日一夜,牛十三等人熬红了眼睛,却不敢歇息。

    另一边,则有人伴做货郎,观察这道观附近出入的一些路径。

    朱元璋听得眉头更深,他细细地打量着邓千秋,越发觉得这个少年,实在不简单。

    牛十三只扫视了一眼,便径直走向了那老道,将刀在他面前挥舞一番,随即冷笑:“走吧,跟我走一趟,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分析出了什么?”朱元璋的兴趣显然越发的浓厚了。

    邓千秋顿了顿,又突然对着周洪补上了一句:“我说的是没有深仇大恨,有深仇大恨的,就不好说了。”

    朱元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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