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虚弱道:“祖母,母亲,儿媳这病来如山倒。怕将病气过给侯爷,是以,儿媳想回程家养病。”

    “不碍事的悦儿,宴清那般疼爱于你,怎么可能怕这点病气。再者,程家现在就你哥嫂在,多有不妥。你还是安心在宋家养吧。”

    “由宴清贴身照料也妥帖些。”

    沈母越是劝阻,程悦心中的怀疑更甚。

    “咳咳......”程悦故意当着沈母的咳嗽,巧妙地捕捉到了她眼中快速闪过的嫌恶。

    “母亲,儿媳这病怕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儿媳实在是想回家去看看。”

    见程悦说得动容,老太君权衡利弊之后,同意:“行吧,悦儿就回程家调养,待好些了再回也不迟。这可不是祖母怕你过病气。实在是心疼悦儿好些日子未曾回过程家了。”

    老太君拐弯抹角地提醒程悦,这可不是他们要她回娘家,是她自己执意要回。让人传出不利于宋家的谣言就是她的不对了。

    “是,孙媳记下了。”程悦老老实实地应下。

    宋宴清听说程悦要回程府养病,心下疑惑,但见她坚持也未说什么。

    正好,他明日要进宫受封,这几日恐怕会顾及不到。

    “也好,悦儿,过些时日,你身子好些了。正好参加宫宴。”这是燕帝亲自为他设下的宫宴,作为他的夫人,自然不能缺席。

    程悦点头。

    便招呼着小及去收拾,她跟着就要走。

    约莫一个时辰后,程悦所在的马车从宋家出发。程家与宋家的距离有些远。

    约莫要坐一个时辰的马车。

    程家现在没落了,当家的是她的哥哥程子辰。他没有带兵打仗的天赋,没有武文弄墨的天赋。只袭了个安永侯的爵位,在朝中并未有实权。

    父亲留下的那点人脉也渐渐离程家而去。

    宋家估计就是看中她无援这一点,才对她多有隐瞒。

    程悦刚走不久,沈母便找到老太君说出心中疑虑。“母亲,程悦这一走,若是察觉到不是染了风寒,而是中毒可如何是好?”

    老太君漫不经心地轻拂着怀中小猫,说:“玉华,你想多了不是?林大夫可是说过此毒与风寒相似,一般人只会当成风寒。再者,程悦到死也不会怀疑是中毒。”

    “平素里,我们对她千好万好,她早已将我们当至亲看待。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怀疑。”

    话是这样说,但沈母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程悦嫁进宋家这些年的功劳的确不可否认。但也无法,谁叫程家现在没落了呢?

    见沈母还未明白其中道理,老太君再度开口,“你呀你呀,也不想想,程悦已服用了长达半月的慢性毒药。身子早已亏空,不出五日必亡。她此次回程家于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经老太君一提醒,沈母瞬间回过神来,笑道:“儿媳明白了。还是母亲高明。”

    二人不知道的是,程悦一回到程家就着人暗中寻来一位资历颇深的老大夫。

    经大夫认真把脉,仍旧得出她是染了风寒的缘故。

    程悦不相信,便说:“老大夫,您仔细探探,可否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