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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之后她才过去喊他:“盛傲。”

    她从来没有这些避讳和体贴,别人睡着了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

    等对方睡醒。

    她觉得没什么必要。等他睡醒了,面就凉了坨了。

    男人眉头微皱,眼底有熬夜后的淡青色,冷硬的眉骨在柔和灯光下都显得格外凌厉。下巴压在她的枕头上,头发和他的衬衫一样凌乱。

    他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很累吗?”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十分贴心的问道:“要靠在我肩上再睡一会儿吗?”

    “不用。”他只缓了几秒钟,就迅速从困顿中抽离。

    低头看了眼衬衫的褶皱,眉头皱起的痕迹加深。

    他的完美主义驱使他脱掉了衬衫。

    姜月迟看他进了浴室。

    这人的洁癖十分严重,有空就会洗澡。

    据说之前还影响到了心理,后来在中西医的各方干预下才稍微有点好转。

    他出来的时候,姜月迟已经将面端了出来。

    一张小桌子,周围放了两把椅子。让逼仄的空间更显拥挤。

    费利克斯出来时只穿了条裤子,上身是裸着的,肌肉线条精悍漂亮。

    见他拿着毛巾擦拭湿发,姜月迟说有吹风筒。

    他眼也没抬,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嘲弄:“你不觉得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都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箭。

    他在拐弯抹角的讽刺她总是买这种不知道转了几手的东西。

    即使她一直辩解,这种东西叫中古,是有人专门收藏的。

    “你怎么确定这个吹风筒没有给死人吹过头发?”他讥笑着开口。

    姜月迟放下筷子去捂耳朵。

    “拜托了,不要说这种吓人的话,我晚上还要和这个吹风筒待在同一个房间。”

    他低下头吃面,唇角若隐若现的扬起一起弧线。

    幸好话题暂停,不然以姜月迟的胆子,她今晚真的会开着灯听一晚上的相声。

    面吃完后,费利克斯开了窗户抽烟,姜月迟则在厨房洗碗。

    他偶尔会往厨房看一眼。

    说是厨房,不过就是一个窄小的过道,用帘子隔开。

    她的身影在帘后忽隐忽现。

    大约是因为灯是暖黄色的,逼仄的房子显得拥挤,伴随着水流声,竟然有几分家的味道。

    姜月迟出来的时候看到费利克斯将自己的电脑放在腿上,手指正滑动触摸板。

    他佩戴的金丝边眼睛,镜片折射出屏幕上的内容。

    是她的论文。

    费利克斯对她有一种强硬的占有欲,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她的手机和电脑。

    姜月迟表示理解,像他这种傲慢的人,是不可能有人人平等的概念的。更是休想他会尊重自己的隐私。

    她有些忐忑:“你觉得我的论文怎么样?”

    “这是论文?”他将电脑合上,随手放在一旁,轻声嗤笑,“我以为是你不小心睡着了,脸压在键盘上打出的乱码。”

    “......”

    姜月迟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她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他抬眸:“我能将这句话理解为,你在给我下逐客令吗?”

    “没有。”她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回去太晚了。”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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