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蹭了好半天。

    时不时还抬头埋怨一会,怎么今天穿这么多。

    他笑容轻浮:“你要是想,我不介意在这里脱光。”

    她立马摇头,仿若一只护食的猫:“来来往往人这么多,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倒是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还以为她会被他这句话弄的面红耳赤。

    费利克斯当然能发现她近来胆子大了不少。

    不论是行为举止还是说出口的话。他明白这些转变从何而来。

    但他并不直接拆穿,这太没意思。

    他只是动作缓慢地伸手去捏她的脸:“需要我再练大一点吗?”

    “不用,就这样刚刚好。”姜月迟说,“你工作忙,再把休息时间花费在健身上面,我会心疼的。”

    费利克斯看着她眼中一览无余的虚伪,现如今是遮掩都嫌多余了,明明白白的在脸上写了四个字。

    ——我在骗你。

    “是吗。”他漫不经心的在她那截白皙纤细的颈子上揉了揉。

    -

    姜月迟在电话里和米兰达说了一声,然后就被费利克斯的车接走。

    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看到座位上放着一大捧花束,还有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今天真的很开心。费利克斯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让她开心,收到毕业礼物也让她开心。

    “是送给我的?”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费利克斯语气极淡的否认:“准备拿去扔的垃圾。”

    她当然不信,上面的卡片分明还用英文写了祝她毕业顺利,前程似锦。

    她认得这个字迹,是费利克斯亲手写的。

    倒是有些意外。

    她又去看那个礼物盒子:“我可以现在打开吗?”

    他将车开出地库,车窗降下,他的手肘搭在上面。单手握着方向盘,神态有些懒散。

    “随意。”

    姜月迟又盯着他多看了几眼。

    上车前还一丝不苟的着装,这会儿已经脱到只剩一件衬衫了。

    甚至连领扣都特地多解了几颗,领口微敞着,从她这个角度可以若隐若现的看见他的胸肌线条。

    姜月迟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还是纯粹只是觉得车内太热。

    可能是车内太热吧。

    无论怎么想,费利克斯都不可能是那种会主动去照顾别人情绪的人。

    更不可能为了满足她的私欲,而将自己脱到只剩一件衣服,还特意露出他的胸肌。

    对。

    一定是车内太热。

    穿着厚毛衣的她显然感受不到今天的气温已经降到十几度。

    她将盒子拆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串钥匙。

    上面甚至还挂了一个小木牌,手工雕刻出她的名字。

    还是中文名。

    ——姜月迟。

    她将那个木牌吊坠攥入掌心:“这是......”

    他皱眉,略带嫌弃:“多此一举。”

    她听懂了,他是指雕刻了她姓名的木牌。

    可是她很喜欢,一笔一划都十分用心,就连木料都是用的最上等的。

    低头去闻还能闻到淡淡清香。

    这种东西全世界只有一个,再也找不出一模一样的第二个了。

    她喜欢独一无二,喜欢忠诚,喜欢非她不可。

    人类是做不到这些的,她自己就是人类,所以十分明白人类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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