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撒谎。”
这句话说的有些轻,偏偏尾音上挑,含糊不清的音调反而令她像在撒娇。
平稳飞行的湾流上,空少蹲在地上替费利克斯换鞋子。
他待会要去洗澡,懒得自己弯腰换。
他的飞机上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若是姜月迟敢背着他和男人乱搞,他发誓,会让她死的很惨。
费利克斯轻轻摇晃手中那杯鸡尾酒。调酒师和换完鞋子的空少早就识趣离开,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白色的皮革沙发,面前则是放置着电脑的长桌,再往后是舷窗,能够看清外面的风景。只可惜现在一片漆黑。
“是吗。”他的语气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似乎不关心她到底有没有撒谎这个话题。而是喝了口酒,让她用刚才的语调喘两声他听一下。
姜月迟一开始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稍显促狭的笑意从手机听筒传出,她才后知后觉红着脸趴回床上:“奶奶还在外面。”
看来他很喜欢自己刚才撒娇的声音。
“那就小点声。”四小时前在那场舞会上喝的酒还没完全代谢掉,上飞机后又先后喝了不少,此时整个人处在微醺状态。
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又伸手脱去碍事的西装。他想,或许应该先去洗个澡。
西装脱下时,有几张名片从里面掉出。
他没有弯腰去捡,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
那些名片中甚至还夹杂着几张房卡。
舞会中的觥筹交错,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人靠近过他,不论男女。
想来便是那个时候偷偷放进去的,为此,他不屑一顾的冷笑。
人总是不自量力,企图拥有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人。
他嫌弃他们身上的气味,意兴阑珊的让其滚蛋。
那些人夹着尾巴仓惶逃离的样子很是滑稽。
费利克斯重新窝坐回沙发。
任何地方的人都一样,有丑的有美的,平凡的占据大多数。哪怕是被称为艺术之都的巴黎。
但以费利克斯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能够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都是挑不出任何错处的美女。
或是在各大电影节中拿奖拿到手软的影后,或是上了T台就收获大众目光和赞美的超模。
甚至还有一些千万里挑一的素人美女。
招待方显然是特意去打听过他的审美,力求将这位挑剔的贵客招待到极致。
全部都是金发碧眼,大胸长腿的明艳大美人。
但他只是笑一笑,并说一句:“John先生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审美了。”
比起这些金发碧眼的女人,他反而更想念那个黑头发的亚洲小姑娘。
不安分的桃花眼,说话做事总是带着几分羞怯,时刻将道德感放在第一位。
明明骨子里是不安分的,偏偏却被套在内敛的壳子里。
这让她矛盾又虚伪。
啊,他的爱丽丝。
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她应该快毕业了吧,到时候可以安排她成为自己的秘书。
这样不论他去哪,都能将她带在身边。
白天和他出入各种场所,晚宴和会议,穿着OL套装和黑丝。晚上则躺在他的床上,脱掉那身OL套装,露出里面的情趣内衣。再由他亲手撕掉。
电话里,姜月迟还在犹豫,属于中国人的内敛保守让对此有种负罪感。她觉得不该这样。
费利克斯嗤之以鼻:“所以保守的女人都不娇-喘,她们只会发出粗犷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