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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利克斯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快,那辆布加迪威龙毫无素质地停在小区楼下,姜月迟清楚地记得那里是禁停区域。
费利克斯真的毫无素质,他甚至都不担心会挡到别人。
她怀疑他其实是美利坚专门派过来残害他们国家的!该死的低级趣味!
好在寒冷的冬天很少有人出门,大家几乎都缩在有暖气的家里。
即使这样,那辆车型张扬的超跑仍旧不断吸引路人的驻足围观。
毕竟这种平价小区出现一辆宾利都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费利克斯站在楼下,能被她看到的地方。
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
那根烟还没抽上两口,姜月迟就下了楼。
老小区了,不论是什么都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破旧。
姜月迟将这些年在美国攒的钱拿去全款买了房,市中心的大平层,但她自己没住,租了出去。
这样每年光是房租就能收不少。
因为出门匆忙,外套是随便拿的。
一件浅驼色的牛角扣大衣,米白色的围巾绕了脖子两圈,最后在脖子前面交叉后打了个结。松软乌黑的长发则随意挽了挽,用鲨鱼夹固定。她不近视,黑色框架眼镜仅仅只是为了防电脑的辐射而佩戴的。
——她刚上完网课。
很简约很学生,也很乖的打扮。
所以在一身深色西装,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前,他们之间的地位和身份似乎显而易见。
谁是主宰者,谁是掌控者,不言而喻。
好像又回到了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他是地位尊贵的“master”,而是她是一名被他养着的华人女学生。
费利克斯叼着烟站在她面前,身后的香樟树叶子早就掉光了,给这冬日更添萧瑟。
她吸了吸鼻子:“有什么话说吧。”
费利克斯看了眼她有些泛红的眼睛,抽烟的动作顿了顿,他随手掐灭。
“先上车,外面冷。”
她向后退了一步,脚下是一双米白色的棉拖。
费利克斯低头看见她的拖鞋,眼眸微眯。
是有多着急,才会连鞋都忘了换。
他冷笑,烟蒂在他指尖捻了又捻:“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何必明知故问呢。
姜月迟下意识抿唇,这是她害怕时才会有的细微表情。
但她还是不肯露怯,强撑着。
即使“恐惧”两个字都写在她的脸上了,却还是故作云淡风轻:“我认为我没有理由再想见到您,Felix教授。关于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如果您想打回来,我不会还手。”
连称呼都变成了尊称,Felix教授?她曾经只爱在床上这么叫他。
红着脸:“Felix教授怎么C自己的学生,要是被学校知道会开除你吧。嗯......我会被拉去当证人吗。”
他伸手打她的屁股:“学生sao成这样,居然穿成这样勾引我,当然要让你长长教训。下次还敢不敢了,嗯?”
他果然还是更怀念在纽约的爱丽丝,比现在老实,比现在乖,也比现在更SAO。
费利克斯单手把玩起那只金属打火机,偶尔别开脸,轻轻咳嗽几声。
难怪他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姜月迟想,或许她拿走他的外套的确起到了一个不错的诅咒作用。
该死的洋鬼子终于感冒了。
担心姑姑和奶奶回来,她忍不住出声催促:“Aaron先生,麻烦您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