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作样往马路上冲不同!要是后面刚好来了一辆车,你最好祈祷你能死得快一点,而不是下半身在车里,上半身露着肠子趴在地上痛苦挣扎!!”
她嚎啕大哭:“我宁愿被车撞成两半也不要和你在同一辆车里!费利克斯,我说过的,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我宁愿去死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费利克斯的暴怒转为沉默。
他面无表情,薄唇微微抿起,整个脸部肌肉似乎都绷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在不断用力。
现在的他明明不凶,但看上去就是莫名让人害怕。
很久之后,他恢复如常。
脸上的恼怒散去,然后归于平静。
他又想抽烟了,可伸手去拿中控上的烟盒,才发现里面已经一根不剩。
近来抽烟抽得凶,昨天尤其。
他抽了一晚上的烟,一个人坐在车里,从天黑坐到天亮。
他当然能看出姜月迟在想什么,她的大脑简单到像是左耳直接连通着右耳,里面是空的。
她的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但这是他唯一一次觉得棘手的时候。
爱丽丝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刺猬。
那一巴掌成为烧毁一切的导火索。她没什么胆子,对他更是自带一层坏人滤镜。
以往稍微吓一吓,闹再大的别扭也会乖乖听话,撅着屁股等他打。
可是现在,她似乎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冷静下来之后,费利克斯从西装前襟取出方帕为她擦眼泪。
他的确是个强大的引导者,迅速归于冷静,又去安抚她。
“深呼吸,爱丽丝,放松下来。”
她已经哭到快要缺氧,脸部涨红。
按照他的节奏呼吸,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眼泪擦不完一样,越流越多,他干脆将那张被打湿的手帕扔在一旁。
把她抱在怀里,重复问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似乎是在确认:“宁愿死也不想再和我在一起?”
她点头:“嗯。”
他轻轻笑着,但眼里绝无半点笑意:“想好了?”
她仍旧点头:“嗯。”
“不会后悔?”
她这次倒是摇了头:“不会。”
费利克斯沉默地看了她很久,像是希望从这张脸上看出一些撒谎的痕迹来。
是她演技变得更精湛了,还是自己的判断力变弱了。
他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他当然知道原因。
其实并不是完全无解,只要他点头,说一句我愿意给你当狗。
车内很安静,费利克斯没有听电台的习惯。车窗都关死了,并上了锁。
防止她继续刚才那些愚蠢的行为。
里面的车载熏香味道很熟悉,和费利克斯身上常年存在的熏香是同一味道。
在美国的时候,她曾经在一个葬礼上闻过类似的。
像教堂的味道。
她好像陪费利克斯参加过很多次葬礼。
他不想去却又不得不去,悼念的时候总是很敷衍。
结束之后就带着她去楼上做。
她心虚,看着窗台玻璃外前来参加葬礼的客人。手撑在上面,替他感到良心不安。
“这种做法对死者不尊重。”
他不以为意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咬她的脖子;“有什么不尊重的,葬礼已经结束了。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间。他应该感谢我,在他死后还让他看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