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他总是一口一个贱货的骂她,她顿时觉得他活该。
看来是没她什么事儿了,姜月迟正打算离开,手背处的刺痛在她刚有所动作时尖锐地透过神经末梢传达到她的大脑。
她轻轻吸气,这才注意到有一片细小的玻璃碎屑刚好飞溅到她的手背上。
当然,和丹尼尔的伤口比起来这简直就是被蚂蚁咬了一口的程度。流出来的血几乎和做检查抽血时忘了用棉签按出的程度差不多。
但费利克斯还是很快注意到,他当即收敛笑容,皱着眉头起身过来。
随意地用脚踢开挡在面前的玻璃碎片,一把攥住她试图去将碎屑扯出来的那只手:“别乱动。”
姜月迟说:“没什么事。”她试图挣开他的手。
但费利克斯越握越紧:“你再挣扎一次我会直接把你的骨头捏碎!”
这句毫无杀伤力的威胁并没有让姜月迟害怕。但她还是停止了挣扎。
因为费利克斯的呼吸距离她的手背太近了,他似乎在观察碎屑进入的深度,以及碎屑的大小。
老实讲,真的微乎其微。
疼肯定是疼的,但和用纸张划破手指的疼痛完全没得比。
费利克斯打电话叫来了私人医生,帮她处理完伤口后。医生顺便给丹尼尔也处理了一下。
他额头上的鲜血早就凝固了,此时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金发美人也早已离开。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费利克斯,姜月迟,以及丹尼尔,还有正在给他缝合伤口的私人医生。
佣人早就将屋子收拾干净了,并泡好红茶端上来。
姜月迟想了想,还是多嘴提醒了一句:“你父亲似乎气得不轻,我看他刚才捂胸口了。”
费利克斯走到窗边抽烟去了,听语气并不当回事儿:“他有心脏病。一周最起码犯病五回。”
“啊?”姜月迟这个外人甚至比他还要担心,“那可得多注意,我有个邻居就是心脏病走的。”
他推开窗,对着外面的冷夜吞云吐雾,听了她的话后,轻描淡写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不喜欢讲废话。”
她一愣:“什么?”
他毫无素质地对着窗外掸了掸烟灰:“医生劝他戒酒,但他每天都会喝不少。”
心脏病还敢喝酒?
看懂她的震惊,费利克斯冷笑:“陷入爱河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
那女人劝他喝,哪怕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喝不了了,但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话。
姜月迟停顿很久。
嗯......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七十了还能陷入爱河。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好吧,她的问题的确有些多。但她也的确很好奇。
令人意外的是,费利克斯只是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开口替她解疑答惑。
“答案还不明显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人嫁给七十岁将死的老头子,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贪图他皱巴巴的皮肤,难闻的体味,还是他不吃药就硬不起来的cock?”他耸肩,“当然,也不排除她有恋老癖。”
姜月迟认为首要可以排除这一点。
看来是想要他家的遗产呢。
不过想到她的竞争对手是费利克斯。
姜月迟认为她最后分到手的东西可能只有那个已婚证明。
--
费利克斯最后亲自开车送她回去的。
他说他的司机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了,只能由他来亲自送走她这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