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红薯,说待会可以掏出来吃。
据米歇尔所说,这所房子曾经是黛西夫人的画室,自从离婚后这里就没有人再来过。
但每天都有打扫。
碎花的壁纸,墙上挂着几幅油画,厚重的纯色窗帘被拉开,堆叠在了一起。铺了桌布的餐桌上摆放着几只琥珀色的法式高脚杯。
有点像她曾经在油画里才能看到的世界。很美。
黛西的审美果然和她的长相一样。
偏偏她看男人的眼光不怎么好,嫁给了喜欢歧视人的老头子,又爱上了性格恶劣的继子。
米歇尔给她倒了一杯米酒,两个人就这么围着壁炉聊着天。
谈论最多的当然就是Aaron先生了。
米歇尔对她有一肚子埋怨。
“他都七十了,还每晚都要和他的年轻妻子进行性-生活,我每次看他用安全套都觉得完全没必要。他根本就不具备授精的功能了。”
“我真担心哪天壮阳药对他也不起效了他该怎么办。”
“不过我倒是听说,他的新妻子好像怀孕了。”
米歇尔叹气:“她估计是用这样的方式多分些财产,可是她太小看Aaron先生了。”
姜月迟几杯米酒下肚已经有些晕乎乎了,她压根就分不清她口中所说的Aaron先生到底是谁了。
“Aaron先生怀孕了?”
米歇尔纠正:“Aaron先生的妻子怀孕了。”
“太乱了,太乱了。”姜月迟捂着脑袋,觉得头开始疼了。
看来费利克斯最终还是睡了他的继母。
她就知道,他那样的人根本禁不住引诱的。他压根就不把伦理放在眼里,硬了就想上。
姜月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但她清楚自己是怎么醒的。
白天米酒喝多了,被尿憋醒的。
她摸索着开灯,手在墙壁上摸了很久才摸到开关。
心里还在嘀咕,怎么开关突然离床这么远了。
开灯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压根就不在自己家。
而是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房间。
她看到了书架上费利克斯的那张照片。
嗯......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裤子检查有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没有。
还好。
因为不清楚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她也有些无措。
打算问问唯一的知情人。
结果米歇尔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或许她在睡觉,或许.....她也喝多了?
看来米酒的度数的确比她们想象的要高。
姜月迟实在憋不住了,她觉得再多等一会儿她的膀胱就要爆炸了。
她在心里祈祷客厅里千万不要有人。
最好那个歧视亚洲人的老头不在。
她将门打开,看清客厅的景象后,她的祈祷达成了。
老头子不在,但他的儿子在。
费利克斯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装扮,戴着那副金丝眼镜,坐姿有些懒散,一只手操控笔记本的控制面板,另一只手则撑着额骨。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抬眸朝她所在方向看来。
客厅只开了一盏玻璃灯,灯光昏暗,还在角落。
于是人的影子便和家具的影子一起被斜斜地映在地上,以及墙壁上。
四目相对。
姜月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