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还会空出手帮她摇扇子。
她的额角很快生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张书清犹豫片刻后,还是拿来纸巾温柔地为她擦拭汗珠。
说是擦,其实就是蜻蜓点水的蘸取。将纸巾轻放在她的额旁,然后吸走汗珠。
触感很轻,像羽毛一样,又有点痒。
张书清的确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并且懂得保持该有的边界以及分寸感。
姜月迟和他道谢:“谢谢。”
他摇头,将手里的纸巾折了又折,最后还是扔进了垃圾桶中。
然后他去洗了个手,接替了她的位置,让她去休息会。
姜月迟不大放心:“你知道该怎么烤吗?”
“嗯,刚才看了一遍,大概懂了。”
“哇,你好厉害。”居然只看一遍就懂了。
她是发自内心的夸赞。
或许是情绪价值给的太足,也可能是炭火太热。张书清的耳朵生出一些燥意来,不动声色的红了。
费利克斯一共给她打了四通电话,第一通是在五个小时前打的,当时她在给鸡翅串签子。
还有一通则是十分钟之前。
他们刚喝完酒。
得知姜月迟的酒量后,为了照顾她,他们允许她只喝低度数的果酒。
说是果酒,其实和葡萄汁没什么区别。
酒精含量只有百分之十。
但她还是有些上头,当然,也可能是困了。
她是被两个女生扶回房间的,她们甚至还贴心地给她卸了妆。
手机仍旧在包里嗡鸣不止。
姜月迟直到次日早上才看到那些未接来电,她坐在床上缓了十几分钟,才确信那是费利克斯打来的。
她回拨过去,第一次无人接通,第二次才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死了。”
姜月迟被他冷冰冰的讥嘲弄得哽了一下,然后说:“没死,还好好活着。”
他冷哼。
姜月迟看了眼时间,走进盥洗室洗漱。这里的热水器效果一般,需要先将水龙头开一会儿才能放出热水。
姜月迟一般都会用脸盆在下面接着,以防浪费。
于是今天的第一通电话,是在水流的嘈杂声中进行的。
“有什么事吗,费利克斯。”
那边偶尔会有交谈声,听上去距离有些远,清晰些的她大概听到了Q2、年度财务报表、股市等类似的词汇。
她猜想,他大概是在开会。
真是没礼貌,在会议上堂而皇之的接电话。
罪魁祸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第一通电话打过去时对方的确没有接。
是因为她锲而不舍地打去了第二通。
可若是她细想才会发现端倪,这是在以前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
因为费利克斯一向以工作为重,感情在他那儿显然也排不到第一。
“今天下午有空吗,带你去个地方。”
她第一时间拒绝:“我不去情趣酒店,也不去私人影院。”
那边的声音变得烦躁和不耐烦:“我什么时候带你去过那种地方!”
额......好吧,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嫌脏,并且他也说过,不想现场直播自己的性生活。
他告诉姜月迟,这种地方的摄像头是全机位的,甚至还能放大缩小某个部位。而且你知道吗,他们很少会仔细打扫,上面很有可能还能看见干涸的精-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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