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爱丽丝仍旧陪在他的身边,他稍微伪装一下,低一低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姜月迟当然没有他想的那么多,费利克斯说要帮她驯服自己,他也的确告诉了她一些方法。
甚至于因为她太笨,有些事情听不懂,他还会一步一步仔细地教她。
热情之后再冷落,这种叫断崖式冷淡。她也可以适当地进行一些服从性测试。
或是PUA他。
他说:“你不是很擅长这个吗?”
姜月迟红着脸反驳:“才没有!”
当然,费利克斯的重点只在前面两个字——热情。
他倒是无所谓剩下的那些。主动权从来都在他身上。他不过是在屈尊降贵陪她玩个幼稚的儿童游戏罢了。
他的人生不是只有操人这一件事,等待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最近这几天因为工作他已经连续一周每天只睡四个小时了。昨天更是一晚上没睡,今天就为了“哄爱丽丝开心”专门让人弄了这个爱心站点。
他烦透了这种地方,不断地靠抽烟来压制烦躁。
又脏又臭,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垃圾站。这些流浪汉就是正在移动的大型垃圾。
他对做好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踢翻这些桌子。
爱丽丝倒是很投入,在旁边帮忙分发食物,以及给单亲妈妈带孩子,让她能够安心吃饭。
费利克斯过去的时候,那根烟刚抽完。姜月迟轻轻将他往一旁推:“别靠太近,身上一股烟味,别呛着孩子。”
他的烟里塞了沉香条,燃烧时烟草的味道会被中和淡化,甚至还有一丝清冽的沉木清香
费利克斯皱眉,“他们身上的味道更难闻。”
姜月迟不敢让他靠近小孩,主要是担心他又会说出一大堆嫌弃的话来。
毕竟孩子的母亲还在旁边呢。
她抱小孩的姿势很专业,一只手护着他的头。
——小孩的颈椎都很脆弱。
然后和旁边正在吃饭的孩子母亲说着话。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她轻声笑笑,又去用手捂嘴巴,一副羞涩的模样。
费利克斯很想提醒她,这种地方的人全身上下至少带了一百种病毒。她像这样直接将手触碰嘴唇,次日就会因为病菌感染住进医院。
但看到她此刻的笑容后,他还是中断了这个想法。
嗯.....
他好像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她,笑起来眼睛会微微下垂,唇角上扬的弧度非常漂亮。害羞时还会捂住自己的眼睛。
然后扭捏地抿一抿唇。
她此刻的神态动作真的很像一头鹿。
费利克斯突然觉得有些渴,以至于喉结在不断地起伏翻动。
这里的渴不是源于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一种燥热,像是有一把火烧干了他身上的所有水分。他曾经无数次都会面对没穿衣服的爱丽丝感到口渴。
但这次不一样。
他明确的感受到不同,他的渴不是表现在将她推倒,并掰开她的腿。
他只是突然很想......想抱一抱她,再摸摸她的头。
这很罕见,因为平时的他只会想要操-她。
“费利克斯!”她兴奋的声音传过来,朝他招手。
已经是中午了,太阳因为地球的自转来到他们的头顶。好在如今已是年末,只有暖意,并不热。
阳光还算温和,她抱着小孩冲他招手,笑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