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还没亮就出去扫雪了。她的手都长冻疮了。

    姜月迟和米歇尔保证,不会让费利克斯惩罚她们。

    那个晚上,费利克斯的车开进古堡。车轮行驶在雪地里,跑车的底盘有些低,他甚至能够听见雪被压实后的咯吱声。

    他皱紧了眉,无端生出一些烦躁来,毫无素质地将车扔在半路,开了车门下去。

    他的洁癖使他在看到这些雪后像是有一团火在不断灼烧他,令他更加烦躁。

    步伐很快,恨不得立刻离开这种肮脏的地方。

    但是,他的脚步突然停下。

    ——他看见门后的角落里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姜月迟因为怕冷而穿了很多衣服,以至于行动有些不便。费利克斯挑眉,忽视了那些令他不适的雪。

    看她撅着屁股给雪人画上鼻子眼睛,嘴里还在絮叨:“费利克斯的鼻子要更挺一些,该死,完全画不出来。”

    她似乎来了火气,猛地给雪人来了一拳:“就不能长得稍微大众一点吗,真的很难画!”

    费利克斯双臂环胸,懒散地靠着墙壁,唇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你知道前段时间加州有个新闻吗,入室偷盗的男人被屋主抓住,猛干了一周,最后肛-门脱垂。”

    姜月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出现。

    她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应该没被发现吧?

    “我不是小偷。”她轻声狡辩。

    “哦,是吗?”他语气玩味。

    姜月迟笑容柔软,走到他身边:“那就当我是偷走你心脏的小偷。”

    他居高临下地垂眸,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还是贩卖器官的贼?那惩罚力道可能就不止这么一点了。说吧,除了下面,还想被玩弄哪里?”

    她装作没听懂,笑着说:“我们来玩仙女棒吧。”

    费利克斯真的很想忽略掉她那张和低能儿一样的脸。她本身就很蠢,实在不适合多此一举地再叠加一层故作纯真的笑。

    费利克斯教授当场给他的学生批改起了作业:“你笑的很假,也很蠢。”

    姜月迟不以为意,她找他要了打火机。他抽烟,所以肯定会随身带着。

    果然,在沉默数秒后,他还是将那个打火机拿出来递给她。

    姜月迟点燃仙女棒,往他手里塞。男人不为所动,垂眸看着那堆由铝镁合金粉、铁粉、过氧酸钾组成的物体在手上燃烧。

    姜月迟当然不是觉得这样可爱,就当她每逢佳节倍思亲吧,在国外放烟花燃烧一些过节的氛围也是好的。

    但她这样真的可爱。或许她自己不这么觉得,她认为刻意,因为她的确表现地刻意。

    她晃动手里的仙女棒,在那圈光晕中扭头问他:“我来找你,你开心吗?”

    由于怕冷,她在已经围了围巾的基础上又加戴了一顶帽子,浅灰色的粗毛线帽。

    她整张脸露出来的部分只有二分之一。雪白无瑕疵的皮肤,松软的披肩长发,精致小巧的五官,在她巴掌大小般的脸上舒展。

    她举着仙女棒,转瞬即逝的火光令她的整张脸都陷在一种悬浮的温暖当中。

    之所以悬浮,是因为火光很快就会熄灭。

    她的长相的确让很多人过目难忘,但老实讲,她并不符合费利克斯的审美。

    人的审美是很难改变的,大约在这点上,他罕见地遗传了他父亲。他喜欢身材高挑,性感火辣的blonde。

    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他喜欢的应该是黛西那样的。

    姜月迟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没有出现,或许费利克斯真的会和黛西保持有违伦理的不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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