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意味着什么。
他冷笑,笑她的愚蠢和愚昧。
他的工作很忙,远比她想象的要忙,她的出现和消失对于他来说,甚至还没有一杯咖啡来得重要。
最起码咖啡可以提神,让他保持清醒。
尤其是这段时间,他被董事会那几个蠢到家的蠢货气到无暇顾及其他。
但偶尔,他会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往外看一眼,或是抽空回趟波士顿。
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
他仿佛在期待些什么。
时间越长,这种期待拉得越深。
更多的时候他照常工作,偶尔应酬。
隐秘性非常好的私人会所,是他们谈生意最常去的地方。
费利克斯今天明显有些不在状态,懒散地窝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佩戴腕表的那只手抓提着酒杯,里面是威士忌加冰块。
前方的桌子,被垂下来的桌布遮挡,里面蹲了个人。
而正对着那个方向坐着的男人,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举起酒杯想要隔空和费利克斯碰一碰。
“Fliex,别走神了,干一杯。”
费利克斯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条发情的狗,眼中带着嘲弄的笑。
在对方看来,他们是合作方,但费利克斯早就给他做好了局。他最喜欢和这种热衷于发情的人合作。因为他们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了下半身,脑部供血不足,蠢得要死。
连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出来。
想到他不久后的下场,费利克斯不明所以的烦躁心情中,生出一些恶劣的喜悦来,于是举起酒杯隔空和他碰了碰。
也算是在提醒庆祝对方即将破产。
但他仍旧烦躁。
这种烦躁不明缘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又像是刻在骨骼中。
他只能不断拿出手机翻看,以此缓解。
而每一次点开,界面都停留在和姜月迟的聊天界面上。
那里很干净,和她的钱包一样干净。
他早就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讯号。
他非常自信地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上。
可不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在这件事上,他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被人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