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们!”
“我爹是村子里的村长,你竟敢打我?”
卫知手里的竹条甩动间发出“咻咻”声,绑在大树下的几个孩童连忙止了声。
“你们鬼鬼祟祟地跑来这里作甚?我记得昨日好像就是你们几个欺负我家小团子。”卫知冷脸质问。
“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这是我们村修建的神庙,他一个乞丐才不应该赖在这!”
“是啊!他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也敢占我们的地盘!昨日没淹死他算他命大。”
“你快放开我们,不然我爹爹肯定会带村里人过来打死你!”
卫知忍无可忍骂道:“你们这群小屁孩,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替你们的父母好好管教你们。”
话毕,她手起条落,抽得他们哭爹喊娘。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活着也是个祸害,看我不抽死你们!”
竹条抽断了几条,卫知叉着腰气喘吁吁,抬手擦了擦脑门的汗。
一回头才看见抱着兔子的凌息站在门边,不知看了多久。
“小团子醒啦?饿了吗?”卫知立刻扔掉手中的竹条,挡在他眼前,笑眯眯问道。
凌息歪了下头看向树底下的孩童,转眸对卫知认真说:“你无须白费力气,讨厌的人直接杀了便是,你也不会杀人吗?”
卫知杏眼大瞪:“这,这歪理是谁教你的?”
凌息见她反应这般大,秀眉轻轻皱了一下,甚是不解:“难道不是吗?”
卫知后知后觉发现,原来黑莲花后期黑化并不是妖化导致,而是他从小就养成了黑心肝。
“这个问题我很难马上回答你,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吧。”卫知蹲在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缓缓说道。
凌息掩下眼眸,语气怅然:“那是,不杀他们了?”
不能杀人你就这么失望吗?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卫知安慰道:“暂时,不杀了吧,刚刚我抽了他们也算是惩罚过了,再罚他们绑着站一天,你看可以吗?”
凌息的头更沉了,他还来不及点头,手中的兔子掉落在地,小身板缓缓向后倒去。
卫知连忙抱住他,震惊不已。
不是吧,不给杀人就气晕过去了?这么难搞的吗?
诶不是,好像是发热了。
……
凌息再次醒来时,在卫知的背上。
她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温柔婉转,煞是好听。
微凉的风拂过他的脸颊,晕沉消散了大半,淡淡温暖的馨香包围着他,心中蓦然浮现前所未有的安心。
眼眸一转,他看到卫知的腰间挂着那只粉衣兔,雪白的耳朵沾了点点暗灰。
他喃喃道:“兔子脏了。”
卫知拍了拍他的小腿,安抚道:“没事,姐姐会把它变得干干净净。”
“我们去哪?”
“去隔壁村的医馆,我们换个地方住,这荒野老林太过偏僻,这种鬼地方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不安全。”
凌息听着她的温声细语,沉睡了过去。
“河水降温应该有效吧?”
“太不靠谱了,我走错路你都不警示一下,荒山野岭的搞不好还有野兽出没,我跟小团子还不得齐齐上西天啊!”
凌息恍惚中听见卫知嘀嘀咕咕的抱怨,睁开眼眸才看清。
他还在山里,白日早已成了暗夜,繁星满天,一闪一闪。
卫知温暖的手掌探上他的额头,欣喜道:“还好退热了。”
“今夜还是鱼汤,将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