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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她们要没用,系统只要时清念。

    这一天流放队伍走过三个镇县,天快黑了,官衙给他们找了个城镇边角的地儿给他们歇脚。

    这支队伍下来不止时家,连同的还有几个被抄家的小家族。

    时家戴罪之身已经被免,目前是庶人流放,受的约束没那么多。

    时清念想了想,走到为首的官衙旁边,服了服身,“官爷,小女子想趁着城门没关,进城寻些方便。”

    时家为镇北侯家时时清念自然不用那么卑屈,但身份地位没了,任何一个官衙她都得罪不起。

    官衙也知道时家被抄了,进城能干什么?无非就是买东西。

    这买东西的钱又该往哪里拿?

    这些个官衙哪个不是人精?

    有些事他们看破也不会说破。

    时清念给官衙塞了一两银子便糊弄过去了。

    官衙看了看天色,估摸着这城门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关了,索性到北岸也要过城,他一招呼,“进城歇去。”

    一队人便跟着进了城。

    虽已快到夜禁的时刻,可路上还有些人。一见这支队伍大半人手上有镣铐拷着,谁看不懂?对队伍里的人指指点点起来。

    时家人和流犯们曾经在京城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里的人,穿过街道的那一刻还是很窘迫。

    时清念和官衙打了个招呼,便朝一间破旧的小房走去。

    “三姐姐,你去哪儿?”时韵见时清念要脱离队伍,连忙跟了上去。

    官衙下意识要拦,时清念伸出一只手点了点时韵的鼻子,叮嘱道,“在这里等三姐,三姐去去就来。”

    说完,她朝官衙点点头,转身进了当铺。

    一起的时家人没说什么,三姐儿是他们时家的人,她要做什么让她自个儿做去。

    同行的有些流犯却忍不住眼珠子一转,“官爷,我们也要去行行方便。”

    说着,那人学着时清念给为首的官衙塞了一两银子。

    为首的官衙却没接。

    这里已经是城内,鱼龙混杂,他可没那么傻。

    官衙敢收时清念的银子是因为时清念身上没有罪责,顶多便是一个连累的罪,这个罪也被时家镇北侯这个爵位加上免死金牌和前皇帝的口谕给抵消完了。

    时清念本身就是一个自由人,他不过是接了一个看管的任务。收了时清念的银子算不得大罪。

    面前这人却是真的流犯,稍微有一点差池他的脑袋都要掉。

    递银子的那人不满,指着时清念的方向,“那丫头怎么能出去?”

    官衙面不改色,风轻云淡地驳回,“她是时家三小姐,你是吗?”

    一旁有人也想贿赂,闻言不甘,“都是流放的,我以前还是郑家大小姐呢,凭什么她不一样?”

    说话这人是郑家大小姐郑安儿,之前被郑家惯得无法无边,在京城的时候飞扬跋扈,没几个人敢惹她。

    眼下不过流放的第一天,她就已经受不了了。有时清念这么一个异类,她也想去城里买些东西装点一下,让自己一路好过些。

    赵康一眼就看出郑安儿的心理想法,然而只怪天太黑了,放流犯出去危险,难以组织。

    他吼道,“滚回队里去,人家时家有免死金牌,你家拿什么跟她们比?”

    郑安儿闻言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赵康,怪不了他,只能怪和自己有差距的时清念。

    她愤恨地朝时清念的方向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