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叔不常见外人的,你找他做什么?”

    时清念道:“有事问他。”

    陈尘哦了一声。

    “那你可能要去问问樊鹰。”说完,陈尘大身子骄傲地挺了挺,“你别看我这样,我这体重都是吃出来的,方圆百里就我一个县官,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呢!平日里我可都在县衙,不常回村的。”

    时清念毫无情面地戳穿他,“你这怕不是偷吃出来的。”

    陈尘:“……”

    看破就看破,戳破真相就没意思了。

    不过陈尘确实没法做主峰叔的事,陈尘在村里人人当他是个小孩,大事轮不上他,小事他看不上,整个人在村子里就是个活宝,游手好闲。

    时清念转头去找了樊鹰。

    樊鹰比陈尘靠谱多了,听时清念想见峰叔,他微微思索,“村子里头一次来那么多人,峰叔确实该见见你们了。”

    他说的是让峰叔去见时家人,而不是时清念去见他,这虽然只是一个先后,意思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峰叔全名谢南峰,听名字不像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实际上他长得也不老成,四十出头的样子,一副帅大叔的形象。

    时清念并没有让峰叔去见其他时家人,单独见了他。

    峰叔见到时清念,先打量一番,对她颇感兴趣。

    “听樊鹰说你对机关术很了解?”

    时清念以为他会问她为什么要找他,没想到他上来第一时间问了这个。

    时家的工匠技艺并不是单一面,包含了各个层面的匠艺知识,分为各个堂去学习不同的板块。

    时清念主学的板块并不是机关术,所以她谦虚地否认了,“略懂。”

    峰叔笑笑,没有就着这个点多说下去,“听说你找我有事情要问?”

    时清念点点头,刚想把话问出来,可是想到什么,话语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来北岸的一路我也有听说过一些北岸的事迹,以我对北岸的了解,这边很难存活,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一直生存到现在的?”

    峰叔听完,眉头一扬,“姑娘为何这样问?”

    时清念面不改色,“想了解一下这边,以后估计落户这边了。”

    这话不假,无辜的北岸这些年一直承受三国的怒火,时清念有那个能力改变这边,她就不会退缩。

    但是谢南峰却不觉得时清念单只是想了解一下北岸。

    但是这也不必隐瞒。

    谢南峰想了想,目光忽然变得悠长,“姑娘,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称自己北岸人而不是山姚村的人吗?”

    时清念有所猜测,但是没打断谢南峰的诉说,由着他继续说下去。

    谢南峰道,“我们北岸人从来没有一个定居的家。”

    时清念的目光落到这些矮平的房屋,“这里可不像一朝一夕能打造出来的。”

    谢南峰闻言,微微有点苦涩。

    “是啊,这里可不是一朝一夕打造出来的。”

    说完,他目光也落到这些矮平的房屋。

    这些房屋的每一个规格都是一样的,咋一看去在这蛮荒不太明显,但是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它们平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