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鸟,找到了一个大致的方向,那是一面墙。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交给钻天锥,它很开心。

    对,这是钻天锥自己表达出来的情绪,很开心很开心。

    绪明琅想着,可能又是见到什么好吃的了吧。

    然后她一边留神着对面的打斗,一边在这边盯着。

    很快,墙壁倒下,露出一个血池。

    血池里躺着一个耳带尾鳍的女子,露出上半身紧贴肌肤的纱裙。

    她面色苍白,却毫不损其神仙妃子的容貌。精致的五官,带着几分非人类的空灵和神秘。

    只不过她的眼眸却并无半分神采,呆滞如同木偶,口中也只是机械性的重复的说着,“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哪怕绪明琅站在她跟前,也察觉不到身边有个活人。

    或许是曾经的无助和痛苦让她难以忘却,所以即便是成了如今的木偶人,她脸上也会时不时划过一抹痛楚,声音里也带着一抹颤栗以及惧怕。

    绪明琅看着她那双呆滞的眼眸和偶尔无意识露出的表情,总觉得,她应该还是有神智的,只是或许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变成这样。

    如果能找到原因,或许能挽救一条生命。

    就在绪明琅准备取些池水看看情况的时候,钻天锥突然攒进了血池,不知道它在池子里做了什么,只听到一阵叮叮咣咣,之后就是什么利器断裂的声音。

    再就是,这位女子发出的穿透耳膜的凄厉惨叫,她的皮肤和脸颊,如同打裂的瓷器一样,蓦然出现了数不清的裂纹,随着裂纹的出现,她的皮肤不断冒着青绿色的液体。

    绪明琅猜测,这应该是她的血液。

    随着这些青绿色的液体逐渐覆盖她的上半身,血池的池水却好似遇到什么看不见的敌人,蓦然蒸发了大半,露出了池底这女子伤痕累累的尾巴。

    绪明琅如今因为认出来了,这姑娘正是一位鲛人。

    如果没猜错的话,她还是个极为少见的纯血鲛人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困在此地。

    不过想起刚才那满满的血池,她似乎又明了几分。

    到底还是因为鲛人的存在太过稀少,又怀璧其罪,连带着连鲛人血都被人这般觊觎。

    池子的血水很快就剩下浅浅的一层,不过这些血液似乎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覆盖在这伤痕累累的鲛人身上。

    不多时,鲛人皮肤上绿色的液体逐渐消失,覆盖在上面血液也逐渐变成了透明色。

    却见这呆滞许久的姑娘,眼睫轻颤,看了绪明琅一眼,只来得及说一句,“小心Ta……”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