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痕迹,他微微动容,连忙进去找人。

    不一会儿,陈苦怀着思索走了出来:

    “粮仓干干净净,没有被抢劫过的痕迹。”

    旋即,他就想明白了。

    李爷不愧是李爷,赶山的老把头,给他哥都带过路,老把头这三个字,往往意味着心细、谨慎,有头脑,才能给采药队伍里当头儿。

    看到家里没人,粮仓也干干净净,就猜到了。

    “我能想到的把家里人转移,李爷作为精明的老把头,自不难想到,不仅如此,他估摸着从听到消息的时候,就把收到的粮食,悄摸摸的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如今流民一来,他们只要跟我一样,把家人藏好,随便流民翻屋子就是,只要粮食和人没事,屋子里少了什么不是太亏。”

    觉得这个猜测,十有八九对了。

    陈苦放心了。

    “这个法子,估计村里不少人也想到了,但也就局限于小门小户,三四亩地,没打多少粮食的情况下,才能轻易地转移,反之,郭乡绅家就是例子,大门大户,粮仓里粮食多的快要溢出来了,想要短时间转移都做不到……”

    陈苦知道不能再耽搁了,得赶紧过去看看。

    不要真的被流民把郭乡绅打死了。

    …………

    郭乡绅家里,全都是趁乱打砸抢的流民,粮仓已经彻底沦陷,村里被聚拢而来的青壮,和他庄子里的长工,早就没坚持下去,被冲了个七零八落。

    郭乡绅一家被逼到了马房里,偷偷躲在草垛里。

    一家七口人,老娘,老婆,儿子,儿媳,还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儿,全都脸上黑黢黢的,特意抹黑了,装作流民。

    “爹,咱家的粮食,都被这帮龟孙抢光了!!”郭文虽然躲着,但看的目龇欲裂,恨不得从马房里冲出去,跟那伙人拼命。

    “我的祖宗诶,你快消停些!”郭老太太急的抓着孙子的衣袖:“那些都是身外物,人活着最重要。”

    “可,可是,那都是我们家的东西啊!”郭文心里急的似火烧。

    郭乡绅咬牙切齿,低声怒骂着儿子:“你个不争气的龟儿子,你懂个屁,一些粮食罢了,有什么能比命金贵。”

    他娘对儿子细声说道:“傻儿子,你爹说得对,还有,你爹早就在宴请那帮砍头子的当间,把咱家的金银细软和账本,全都偷偷藏好了,现在剩下一些粮食罢了,没了不打紧,保住命最重要。”

    郭乡绅看着呆头呆脑的儿子,咬牙道:“就算再退一万步,咱家啥也没有了,人也得活着,你爹我知道该怎么从穷人变成富人,你给我记住,活着最重要。”

    而就在一家人躲在马棚里说话的时候。

    忽然,一个火把照亮了马棚。

    火把后,居然那之前叫门的灰蛇。

    他咧嘴一笑:“我就说嘛,找半天都没找见郭爷你们家,原来和畜生躲一块了。”

    灰蛇一手持火把,一手拿着尖头叉。

    一下子让郭乡绅一家七口如丧考妣。

    郭乡绅眼前发黑,颤抖着嘴皮子:“灰蛇兄弟,粮仓你们都打开了,你们要搬多少粮,尽管去搬就是,这,还要为难我这一家子作甚!”

    “要粮?要粮的是那帮饿死鬼,谁说我也要的是粮了!”

    灰蛇露出危险笑容,然后盯上了郭乡绅家的女儿:

    “你这女儿长得真不错,脸抹黑了,都这么精致,还是个瓜子脸……郭爷,你说得值多少钱,才能让我不碰她?”

    说着,把火把插在马棚旁边。

    用叉子,指着郭乡绅的脖子,然后伸出空出来的一只手,就朝着郭秀脖领子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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