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权立刻先行一步去打点了。

    天权定的是城中最好的客栈,直接包下了一个院子。

    待梳洗后用过午饭,略歇了歇,云茯苓便兴致勃勃的去逛街了。

    这时代虽然有些地方不如后世,却也自有它的优势。

    比如很多手工艺品,就做的很是精美,后世根本无法媲美。

    云茯苓一路逛一路买,买买买的快乐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正逛在兴头上,突然见前面挤挤攘攘的,似乎很是热闹。

    云茯苓心生好奇,便上前去瞧。

    却见地上有副担架,用白布蒙着,而那白布下盖着的东西,瞧形状像是个人。

    七八个彪形大汉手持木棍,在一间医馆门口吵吵嚷嚷。

    “快让你们家小姐出来!”

    “你们家小姐治死了我家老太太,这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不错,不然这事没完!”

    “你们家等着吃官司吧!”

    没一会儿,一个身形瘦瘦高高,面容秀美的少女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少女眉眼冷峻,虽身形单薄,却面无惧色。

    “胡三,你休要血口喷人!”

    “昨日你娘来我医馆就诊,她口舌生疮,心火亢盛,燥郁难眠,并不是什么大病,我确实给她开了一剂清火的方子。”

    “脉案和方子均有记录,那方子再怎么吃,也是不可能吃死人的。”

    “你尽可拿那方子去各医馆问问,便是到衙门对质,我也不怕!”

    那少女说完,冲众人福身一礼,道:“诸位,我家这医馆也开了数十年了,何曾医死过人?”

    “这胡三分明是血口喷人,污蔑陷害。”

    “诸位若有懂医的,便知我说的是实话。”

    说着,那少女便口齿伶俐地将脉案和先前所开的方子一一道来。

    云茯苓站在人群中听着,这少女开的方子确实对症,而且方子的药性温和,虽见效缓慢了些,但确如她所说,是不可能吃死人的。

    再看那少女和身后的人虽面色气愤,但也颇有底气的样子。

    而那群彪形大汉中领头的那个叫胡三的人,却生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瞧着就不似什么好人。

    云茯苓便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围观的人群此时也是议论纷纷。

    “李家姑娘这是被人讹上了吧?”

    “前些日子万家少爷要纳她做小,被她给拒了,万家少爷丢了好大的脸,转天这胡三就来闹事,这中间能没点什么关系?”

    “是啊,这胡三就是个地痞无赖,平日里吃喝嫖赌,压根就不管他老娘,怎么突然间就有了孝心,巴巴地带他老娘来医馆看病?”

    “这要是没点什么猫腻,谁信啊?”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