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面色立变。

    锦衣卫上门,哪家哪户都难逃灭顶之灾。

    虽是街头巷尾的闲话,但锦衣卫从不去没事的人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之低语,此时毛骧已近在咫尺。

    “徐大人起得可真早啊……”

    毛骧客套着,皮笑肉不笑。

    “哪里哪里,毛指挥使过誉了,您起得更早,只是不知一早您来此……”

    徐之瞄了眼毛骧背后的人,显然还不知情。

    “来宣读圣旨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侍郎兼盐铁转运司长徐之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现已查明,革除官职,打入天牢候审!”

    毛骧的话像惊雷在徐之耳边炸开,原本眯着的眼猛地瞪大!

    “毛大人,毛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徐某人一生清廉,绝无贪污,绝无可能贪污!”

    徐之喊着,根本不认账,还想反抗。

    可锦衣卫都到跟前了,哪里还有他挣扎的余地!

    “禀大人,这是在书房密室找到的金条,共十万两!”

    “禀大人,这是在地窖发现的白银,一共三十万两!”

    “禀大人,书房密室还发现十幅唐代名画……”

    ……

    不等毛骧开口,徐之的家底就被翻了个遍,这速度,傻子都知道是有备而来!

    徐之瘫倒在地,怔怔望着毛骧问道。

    “为何陛下这时候抄我的家……”

    “因为需要一只替罪羊,而你已经让陛下忍无可忍……”

    毛骧淡淡道,转过身挥手:“带走,其他人也一并审问!”

    就这样,徐之一家老小,连同仆人在内上百人被押去了北镇抚司。

    这消息不久便传开,盐商们一片震惊!

    “盐铁转运司长被抓了!?”

    “前两天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听说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谁敢惹盐铁转运司长啊,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这么一说,前几天咱们去大明盐楼不是碰到那位大人去找朱老板吗?”

    “朱老板的后台这么硬!?”

    “连三品官员都能扳倒!?”

    ……

    盐商们吃着吃着,感觉这瓜太大,啃不动!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朱老板一个月内得了三块丹书铁券,三块啊!”

    “放眼大明朝,只有开国的将军国公得到过丹书铁券,还只有一块……”

    “陛下姓朱,朱老板也姓朱,你们说……”

    一名盐商打量着众人,其他人眼睛猛地一亮!

    “快,快,咱们立刻去凤阳,我要去跪舔朱老板,谁也别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