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贪官,个个腰缠万贯,却又抠门得像铁公鸡。

    恨不得把所有的财物都带进坟墓里。

    可这个朱寿却反其道行之,赚多少花多少?

    这样一来,朝廷即便来查,也查不出什么了吧!

    只是,朱寿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呢?

    府上装饰简陋。

    日常穿着也尽是布衣。

    一旁的李诗诗接着解释:“我之前说过,朱寿的钱,主要都投入到沛县的建设中了。”

    “您看沛县发展得如此之好,几乎可以与京城应天府媲美,正是朱大人想法设法从富商手中敛财,然后建设沛县的结果。”

    郑和听了,缓缓点头,没有言语。

    老实说,郑和内心并不太愿意相信。

    毕竟,他很难相信朱寿会是个高尚之人。

    他看上去可一点也不高尚。

    良久,郑和叹了口气,道:“哎!”

    “诗诗啊!”

    “你虽然是东厂密探,但对密探的理解,还不够深入啊!”

    “你只知道动手,一身武艺,遇到问题只知道硬碰硬。”

    李诗诗一听,立刻低头,不再言语。

    郑和笑着摇了摇头,说:“要是事情真这么简单就好啦。”

    说完,郑和二人来到一处茶摊。

    郑和坐下,抬头看了看摊主。

    接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桌上。

    一壶茶值几个钱?

    这客人出手就是一两银子。

    摊主自然是乐开了花。

    连忙凑上来,道:“嘿嘿,这位客官,有何贵干?”

    郑和微笑着望着摊主,说:“老板,我想向你打听件事。”

    摊主心领神会。

    这茶摊,还有酒楼的伙计们,才是县城里情报网的关键。

    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郑和问道:“你们县的这位县令,是个什么样的官?”

    “嗯……”

    茶摊老板想了想,嘿嘿一笑,答道:“是贪官!”

    这话一出,郑和心中冷笑了声。

    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转头看了眼李诗诗,又问:“既是贪官,你们一定很恨这位朱大人吧?”

    “恨?”

    那百姓一听,连忙摆手道:“嘿嘿,这位客官您说笑了。”

    “我们县令虽然是贪官,但他贪来的钱怎么花,我们能不清楚?”

    “他上任之前,咱沛县是个啥样儿?”

    “街道坑洼泥泞,到处都是低矮的民房,全县城就只有一个市场。”

    “一到夏天,整条街臭不可闻!”

    “可你看现在,这应天府也不过如此吧?”

    “处处是楼房,街道铺的都是石板路。”

    “朱大人还自费改善了沛县的排水系统,街上再也没有恶臭了。”

    “您瞧瞧这个!”

    说着,老板还指了指门口一个圆形的排水口。

    自顾自地端起一杯茶,直接倒了进去:“客官您看,这排水系统,多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