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知府来了。
张大人一脸愁容地坐在椅子上,对着朱寿说:“朱大人啊,唉!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但这修建铁路的工程,可不小啊!”
“你要在凤阳府建火车站,建也就建了。”
“可这……”
说着,张大人做了一个伸手要钱的动作。
“我听说你修铁路能赚不少银子呢!”
“那位应天府的盐商,不是给了你一百万两银子吗?”
朱寿一听,无奈地笑了。
他早就料到,凤阳知府会来要钱。
于是他打了个响指。
不久,两个随从抬着一个大箱子过来。
箱子里装着白银,足足一千两。
张大人一看,全是白花花的官银,
连忙擦了擦口水,清了清喉咙:“咳咳!”
“这,不对吧!”
张大人突然皱眉,接着说:“你收了人家一百万两,就给我一千两,这合适吗?”
朱寿苦笑,说:“张大人有所不知,其实我也赚不到多少。”
“这工程虽说是京城盐商投资,但实际是由朝廷主导的。”
“是工部发的文件。”
“所以我也不敢怠慢啊!”
“我要是敢怠慢,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这铁路是战略建设,皇帝北伐全靠它来运粮到北方呢。”
“如果铁路出问题,掉脑袋的可不止我一个。”
张大人一听,猛地一怔。
他也清楚,干这种事风险很大。
万一出事,别说朱寿了,他自己也难逃一劫。
铁路经过的地方,地方官都得担责任。
想着,张大人慢慢摇头。
心里暗想:一千两就一千两吧。
总比没有强。
一千两也不少了。
自己一年的俸禄才两百多两。
这么想着,张大人点头说:“好吧!”
“不过,朱大人,我得给你提个醒。”
“下次有这种赚钱的机会,提前通知我一声,何必让我每次都上门讨呢?”
朱寿一听,连忙点头:“是是是!张大人说得对,是我怠慢您了。”
张大人摆手道:“别这么说!”
“嘿嘿,朱大人,你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凤阳府管的这几个县里,就数你这里来钱最快。”
“你一年给我的钱,比其他几个县几年加起来还多!”
“钱多不说,政绩也漂亮!看看你这沛县。”
“我记得去年上交的赋税就有上万两银子吧?”
“比我们整个凤阳府上交的还多!”
朱寿礼貌地点点头:“哎呀,知府大人过奖了,下官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知府大人关照?”
张大人听了也哈哈大笑。
随后,张大人举杯说:“好!朱大人,你听着,以后这政绩都留给我,等我离开这小地方,去应天府当了京官,肯定有你好果子吃!到时候,这知府的位置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