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胡乱攀附?皇长孙素有仁义之名,连我们凤阳人都有所耳闻,他会做出这种与民争利的事吗?
太子妃更是贤良淑德,岂容你这等小人信口雌黄?
“看来今天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
蒋瓛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任何时候都要维护皇族的声誉。
不论背后是否真有太子、太子妃或皇长孙指使,但在众人面前说出这些话,本身就已是死罪难赦。
蒋瓛正要动手,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喝止:
“住手。”
蒋瓛皱眉看向走出来的朱寿和李善长,不明白少爷为何此刻阻止他。
“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但不能动刀。”朱寿平静地说。
“可是……”蒋瓛还要争辩,却被朱寿拿走了手中的刀。
朱寿并非菩萨心肠,夜里潜入店铺的小偷,朱寿都会让他们彻底消失。
而在店门口公然动刀,影响太恶劣,可能会成为爷爷的污点。
况且不久后盐铺就要改换门庭,若有人说门口曾有人被处决,谁还敢来光顾?
“多谢少东家,多谢少东家。”
黄二郎见死神渐行渐远,慌乱中一跤跌倒,急忙向朱寿磕头。
“别急着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这人最讲究公平。”
朱寿语气平淡地说道。
蒋瓛一时没反应过来朱寿所指何意,直到李善长轻笑着接话:
“还等什么呢?让这些不请自来的贵宾尝尝盐巴,免得说咱们待客不周。”
此刻,蒋瓛才明白朱寿的狠辣之处,心中暗暗佩服,正对他的口味。
他带人走上前,将黄二郎等人牢牢抓住,不断往他们嘴里灌贡盐。
几人很快脸色剧变,拼命闭嘴,口中浓重的咸味让他们口渴难耐。
一刻钟过去,看着地上痛苦抽搐的几人,朱寿挥挥手:
“把他们送回去吧。”
蒋瓛遵命,派人将这几个半死不活的人送上马车。
他自己则兴冲冲地奔向朱寿:
“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店里转转?”
“定制的一些家具差不多做好了,我来安排装修,正好碰上这事。怎么,我看你最近脾气有点躁,是对工作不满意?”
朱寿眯眼审视着蒋瓛。
“少爷,我只是看到以前的同事升迁太快,有点羡慕而已。”
蒋瓛知道瞒不住,索性坦白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