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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讲啥?”蓝玉倏地掉过头来,眼神凌厉无比。

    “义父您放宽心,此番查的那些不过是品行恶劣的自家兄弟,下头他……”

    “闭嘴!你知道个甚!”蓝玉气得火冒三丈。他深知朱元璋的脾性,自己的义子干的事儿,完全能算到他头上,全看老朱愿不愿意。

    “滚吧,咱准备去收账!”蓝虎刚要迈步离开,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声音。

    “站住!善后处理妥当没?”蓝玉追问。

    “妥了,寿州知州衙门失火,现已扑灭。”蓝虎低头回话。

    蓝玉这才稍微舒了口气,挥挥手。不管怎样,他好歹还是皇上亲封的凉国公。

    所谓“收账”,实则是寻衅滋事,此刻特指找朱寿家的盐铺麻烦。因为凤阳府周边所有商队都有各自后台,唯独朱寿家查不出底细。

    返程路上,关于寿州贡盐的传闻,蓝玉已听了不下十遍。单凭那几十万两银子的收益,就足以让他眼红。于是,他暗示常升先下手为强,若能夺下盐铺,便让常家入一股。

    毕竟常遇春的后代确实不争气,再这么混下去,恐怕连世袭的爵位都保不住。作为娘家人,他总得照顾一二。

    然而,常升这小子呢?

    “常升呢?”蓝玉扫视身后熟悉的面孔,却始终不见其人。

    “拜见凉国公,我家侯爷说他突然染上风寒,来不了。”常家只派了个传话的下人。

    “风寒?分明是借口。”蓝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看来姐夫的儿子确实不顶用。

    常升的确病了,他怕舅舅前来责难,索性什么也不管,一晚上过去,果然伤了身子。如此一来,就有了正当理由不参与此事。

    一行人在百姓指指点点中走向盐铺,蓝家在凤阳府的口碑极差,遭遇的白眼自不必言。

    但蓝玉毫不在意,骑着骏马,一步步逼近那家小店。

    “左边高一点,对,就这样。”朱寿站在街上,指挥工人安装崭新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爷爷亲笔题写的四个大字——“雅俗共赏”。

    与大明各地惯用的诸如“冬雪亭、梅香阁”等雅致名称不同,朱寿最看重的就是这四个字“雅俗共赏”,强调无论出身高低,皆可共赏。

    “兄弟,帮我看一眼牌匾正不正。”朱寿随手拉住一个牵马之人,正是蓝猛。蓝猛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朱寿提在手中。

    “义父,救我呀,义父!”蓝猛拼命挣扎呼救,但眼前的少年力大无穷,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劝你最好先放了他。”蓝玉盯着路中央的少年,不知为何,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我要是不放呢?凉国公打算怎么做?”朱寿转身,目光直视蓝玉。

    蓝玉看上去约摸四十来岁,常年征战边塞,使他显得不再年轻,但在开国功臣中,他仍是少壮派。

    “你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蓝玉一愣,想起小时候曾抱过朱雄英,还记得他的容貌。

    眼前的朱寿虽年仅十五,尚未完全长开,仍保留着孩童时的稚嫩。

    “或许你见过我父亲。”朱寿略感意外,蓝玉竟如此健谈,与他记忆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本以为蓝玉带人来抢盐铺,自己将其一一击败,赢得满堂喝彩,再将此事宣扬出去,开业之事便妥当了。

    “你父亲是谁?”蓝玉追问。

    “我也不清楚,但我是朱寿。”朱寿答道。

    “朱寿?朱寿我倒听说过,是舳舻侯之子?”蓝玉问道。

    “嗯?”朱寿一时语塞,他对历史了解不足,竟不知此时已有名为朱寿之人。

    舳舻侯,想必擅长驾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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