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儿那样能拿出实际数据论证,也提不出真正可行的方案。
见他这么想当现代魏征,老朱索性让他去了都察院,查谁都可以,就是别查自己了。
可这一年来,解缙非但没改,反而更加积极,查得江西上下人心惶惶,最后还查到了自己头上。
他正打算这个月让解缙他爹带他回家,磨炼几年后再出来为官。
如今也好,去了寿儿那里,有李善长顺带教导这小子,告诉他官场不可锋芒毕露。
“那就让解缙跟着寿儿吧,他身边帮手确实太少。”老朱摆摆手,事情就这样定了。
后来,朱寿的奏折经锦衣卫转交给老朱时,他毫不犹豫,立刻批准了。
时光流转,筹划半月的分店终于开张了。朱寿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一直在楼上盯着。
他总隐约感到一丝不安。
随着科举临近,秦淮河两岸多了许多穿着长衫的书生,他们大多流连于对岸的酒楼歌馆,只是今天花魁和许多歌妓都不在,这让不少人失望。
至于那位花魁,已被朱寿大手笔包下,成了分店吸引顾客的招牌。
其实也没花多少钱,当然朱寿用的是内部价,以从教坊司赎身的条件,之后只需每月付钱。
比起上次踩着蓝玉提升名声,这次的手笔小得多,但因势利导,效果未必不佳。
吉时一到,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分店正式开门营业,朱寿趴在二楼的栏杆上,望着络绎不绝的客人,很多都是闻名而来,或是远道而来尝过一次的回头客。
还有不少人专程冲着他来,比如徐家的族长徐允恭,还有蓝家的人。
虽然宾客众多,但和朱寿之前的预期还是有所不同,因为进门的文人实在太少了。
看样子只能祭出杀手锏了。
朱寿拍了拍手:“姑娘们,轮到你们表演了。”
这时,激昂的琵琶声骤起,交织共鸣,如战鼓催人,顿时让原本喧闹的店堂安静下来。
紧接着,琴声悠扬而起,配上笛音,仿佛山间清泉流淌于竹林之间。
许多闻声而来的文人,不自觉步入其中,门口聚集的文人也越聚越多。
一曲终了,不过一刻钟,不算长。
音乐停,人们仍沉醉其中。
后院的解缙张大嘴,指着那边结巴道:“他……他……”
“这才两天啊。”李善长见解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转头对刘三吾说。
“嗯,稍微懂点音律的人,大概都不敢说擅长音乐了。”刘三吾笑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