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寡之时,岂能成为天下事一言而决的九五之尊。”

    “造成现在如此局面的罪魁祸首,不是潜修而居的贫僧,皆是由你自身的执念而起。”

    “罢了,你也配听贫僧的说教。”

    他身形一闪,斜靠在一棵树的枝干上,静静瞧着寇仲的大军内纵马穿梭。

    却见寇仲刀势之中散发着不攻为攻之气韵,简而言之,便是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如此对待,自是狠不下心,对所有士卒痛下辣手,他亦是想过弃马,直击远处冷眼旁观的魔佛无常,但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看似近在眼前,可就是远在天边的虚幻之感。

    在心中没有任何把握之下,以至于跟纠缠不休的士卒展开了极限拉扯。

    期间,他亦是随时注意着某处,就想寻到一个间隙,破开现今的九生一死之局。

    可惜,大半个时辰后,五万士卒接连倒地身死,还是未曾找到任何可乘之机。

    不多时,显得有些心力交瘁的寇仲手持钢刀,来到席正先的面前。

    “哪怕你臻达天人之境,用实力硬生生拖死了他们,又能怎样,凭你现在的情况,最多出一刀,便会死。”

    “一世人,两兄弟,小陵的仇,我定要为他报,反正我早就安排好了身后事。”

    “此战,不过有死无生矣。”

    寇仲钢刀下沉,斜指向上,刀锋颤震,人似是不动的磐石,似在非在,与天地融为一体。

    骤然间,劈来一刀似是老老实实的扫击,但其中却是变化万千,刀随身意,意附刀行,人刀合一,无人无刀。

    “善,你连贫僧皮毛都伤不到,的确有死无生。”席正先忽地出现在寇仲背后,淡声道:

    “听闻你是宋缺教出来的,那么如今力竭而亡,也算是另一种圆满,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

    “好走,不送。”

    寇仲眼见拼尽最后气力的一刀落空,脸上是沮丧之余,竟还有一丝释怀,刀尖顺势插入地上,双手搭在刀柄之上,头颅垂落,绝力而亡。

    “一世人,两兄弟,情谊倒是很让人动容,可带着这么多人来送死,做你的从属,可谓是倒了八辈子霉。”

    席正先望着山脚遍地尸骸,随意的说了一句,便登山远去。

    三日后。

    天下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百战百胜的周皇寇仲,竟兵败身死,战死在帝踏峰下,所幸他出征之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结果。

    让已经可以处理政事的太子监国,又让重臣辅佐,也就没让天下没再陷入混乱。

    这不仅是大周休养生息二十载,长平久安,更是因为此战击是被一人覆灭,其人凶名凡是练武的哪个不知,早在大周立国,就已是所有人忌讳的存在。

    现在的话,只要大周不亡,魔佛无常怕是要成为禁忌中的禁忌,无人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