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无奈亲征,最终死在战场。

    消息传来京中,大皇兄被一众大臣拥护登基,而本该登基的太子,自己的亲弟只能假死躲进自己的公主府,隐姓埋名。

    至此,大皇兄仍旧不肯放过弟弟,非要赶尽杀绝。

    自己的公主仪仗等一应用度如初,并未下降,但父皇没了,母妃没了,登基的非自己亲弟,弟弟躲藏在公主府,随时都有可能被抓,丧命,安乐心神俱伤,身体终究扛不住,渐渐落败。

    现如今,竟真的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要改写命运,要阻止秦骁的死,如此护国大将军便不会忧思过度,父皇便不需御驾亲征,大皇兄便没有机会登基,母后便不会自缢,弟弟也不必躲躲藏藏......

    安乐听到往她们这边走的脚步声,收起心里的思绪,侧头看了过去。

    丹桂:“荔枝甜水好了,公主用些吧。”

    安乐本来已经准备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心,被一碗荔枝甜水牵绊住了,时间还长,要一件一件事情来。

    还有,要享受当下。

    安乐起身,移到小桌子旁,安心享受了那碗荔枝甜水,喝完后,拿着手帕擦拭嘴角时,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么,提醒道,“丹桂,一会去箭亭的时候,多带几个碗,再带上两壶荔枝甜水。”

    又在宫里面歇了会,安乐便带着人,打着伞去了箭亭。

    而此时的护国大将军府,挂着铁马冰河的牌匾的房中,秦十六被人扼住了咽喉,嗓子拼命的发出声音,手掌用力的想要掰开扼住自己咽喉的那只手。

    手的主人在睁眼看清人之后,泄了力松开了手,眼中的杀意却半点没有消敛,“我睡了多久?战事如何?”

    话音刚落,秦十六尚未出声,秦骁便发现,自己所在地并非边境大帐中,而是京中自己的卧房。

    秦十六揉自己的脖子回话:“二爷,匈奴早被您打怕了,这三个月边境可没传回过有战事的消息!您是做梦了吧。”

    秦骁敛下眼眸,平复着心里面的波涛,任谁上一秒还在战场被数人用枪捅了数十个窟窿,下一秒忽然回到京中安稳的床上都会心绪难以平复。

    被子、床帏皆非粉色,安乐不在。

    “今日何日?”

    秦十六规矩回答:“永平二十年,六月十二。”

    秦骁手指捏着太阳穴,觉得这日子很熟悉,正在回想这天是什么日子,又听到耳边秦十六一惊一乍的声音。

    “二爷!快起来穿衣,宫里的马球赛快开始了,您得赶紧赶过去!”

    秦骁也想起来了上一世今日是什么日子,霍然起身,披衣,一边穿一边往外走。

    岂止是马球赛,这可是安乐选驸马的比赛。

    那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