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弓,什么意思?”

    小太子到现在还觉得秦骁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没力气,拉不开弓,但又觉得自己是太子,且秦骁娶了自己姐姐,应当只会讨好自己,不会嘲笑自己,因而拿不准对待秦骁的态度,故而直接来问秦骁的意思。

    “那把弓,是臣在幽州边境时,从匈奴人手里缴获的,制作的很精巧,”秦骁低声同小太子解释弓的来历,“等太子再过一两年,刚好用得上。”

    “您是不喜欢这把弓?”

    秦骁一边问,一边琢磨着自己带在身上东西,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能送的小太子的。

    “喜欢,”秦骁尚未琢磨出来,便见小太子说话间将自己身上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秦骁,“还礼。”

    两人还没推扯一番,门边便传来了动静,秦骁迅速将玉佩揣进了袖中,看向来人。

    “儿臣见过父皇、淑妃娘娘。”只见大皇子一进门,便对着主位上的两位行了礼,待起来后,便看向了安乐和小太子。

    安乐视线紧盯着大皇兄,见他的视线从自己身上移到弟弟和秦骁身上,轻言浅笑道:“看起来,暄儿和驸马相处的不错。”

    继而便见弟弟从小太监手里拿出秦骁送的弓,给大皇兄展示,颇为孺慕,“大皇兄,你看,这是驸马送我的弓,是从匈奴人手里缴获来的。”

    安乐暗自在心里翻白眼,伸胳膊拽了下弟弟,皱眉道:“暄儿,大皇兄过来也累了,先让大皇兄坐下,再说话。”

    弟弟就是个蠢的,啧,何止是弟弟,自己也一样,父皇未死、大皇兄未夺位之前,他们都以为大皇兄是一位关爱弟弟妹妹的好兄长,等父皇百年后,便是辅佐弟弟的贤王......谁成想,人面兽心。

    连同大皇兄一直叫弟弟——暄儿,也并非相对权势更看重兄弟情谊,而是他从心里就不承认弟弟的太子之位,他想做太子,未来做皇帝!

    “赫南,先坐下吧。”魏景帝发话道。

    待到坐下之后,大皇子周赫南才继续刚刚同小太子的对话,“暄儿,为兄刚刚看驸马送给你的弓是极好的,驸马确实是花了心思的。”

    话音到这里便是一转,看向了秦骁,询问道:“听说驸马近两年都在幽州边疆历练,可认识杨德胜?”

    秦骁垂着的眼眸掀起,眼中竟带着些厉色,但很快又被遮掩了下去,“认识,幽州边境军的一名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