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内却如浪潮般激荡,她早知道许强胜会有回来的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如果能够再晚一些,等高考结束,她就能攒够钱带着全家人搬到京都彻底摆脱他。

    可事情实在太突然,她能做的只能尽量让他不要再踏进这个家门,给自己争取时间。

    趁这次机会逼许强胜离婚,本来就是临时想的法子,许瑶也没指望能够成功,当初许念一个人离婚都那么艰难,更别提赵春兰还为许家养育了三个孩子,打断骨头连着亲,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

    到了第二天,许家又恢复了平静。

    许强胜回来正赶上农忙时节,家里人都下地干活,他也没有闲着的道理,比起在黑煤窑做苦力,秋收下的扬麦子,拉石磙都是轻省的不能再轻省的活儿了。

    太阳明晃晃地照在麦场上,乘着风,农户们开始用锹将压碎的麦秆扬起来,风一吹,分量轻的麦秆都被吹到一边,分量重的麦粒则留在原地。

    许瑶今天也出来帮忙,将麦粒扫攒,用细筛过一遍,除杂装袋。

    忙乱中,远远看见许强胜干活的间隙眼睛不住在赵春兰身上打转,心里顿时生出警惕。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赵春兰不再受折磨,整个人容光焕发,站在麦场里的黄脸黑皮的农妇中,她白嫩得像是块儿豆腐,一举一动都带着成熟女人的韵味,比先前的王寡妇还要娇俏。

    趁着赵春兰到树荫下喝水的功夫,许强胜丢开手里的农活儿,假装无意地凑过去,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什么,突然一把拽着赵春兰她往林子里走。

    赵春兰急得脸颊绯红,但是碍于麦场那边还有人,他们两口子还是名义上的夫妻,闹起来着实丢人,只能拼命捶打他,奈何女人家力气小争不过,眼看就被他拖进林子里去了。

    许瑶急忙拎着铁锹过去,挡在两人面前,嗓音清脆明亮:“娘!我也要喝水,你帮我倒一杯。”

    许强胜心里的邪火扭曲,但是面对许瑶警告的目光也只能强压下去,不甘心的松开手。

    赵春兰吓坏了,倒水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许瑶把杯子底拖住:“娘,别怕,有我呢。”赵春兰点点头,眼里的惊慌却迟迟难以退去。

    许强胜攥紧拳头离开,眼底闪烁着阴狠的光,这死丫头留在家里碍事,得想个法子赶紧把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