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你这门,也是这般吗?”王五猁刻意提醒。

    董文莱摇了摇头。

    “平日是真没这样,唯独今日反常得很。”

    秦谓突然开口道:“那你还是好好问问徐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我们倒是无所谓,只怕这太阳落了山,宅子里就更不平静了。”

    当的一声,董文莱手里的茶盏摔了个稀碎,嫩绿的茶芽洒了一地。

    “秦小公子,我家老爷胆小,还请您莫要开这等玩笑吓着我家老爷。”徐伯沉声道。

    不难看出,他是真的护着董文莱。

    “吓着他?”秦谓笑道:“要真是吓吓,倒也没什么,只怕那死了的真要找来,你!他!还有当年那些参与其中的,没一个能落着好!”

    “你、你……秦小公子,这话可不是能随便说的!”

    “没随便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格外认真吗?”秦谓指着自己的脸说。

    徐伯见说不过他,转头便对董文莱道:“老爷莫要听他们胡说。他们来之前,府里不都好好吗?

    偏偏他们今儿一来,又是找着那什么绝户钉,又是门自己打开的!莫怪我说话不中听,这事多半是他们做的手脚。”

    “呵。”秦谓起身:“五哥,咱们回去吧。就像你说的,不是什么钱都能挣,咱不该介入人家因果。那要死要活,任他们去就是了,与我们何干。”

    说完,就把王五猁拉了起来。

    董文莱吓坏了,连地上的陶瓷碎片都顾不上,上来就把二人又按坐回去。

    “徐伯!当年你到底有什么没告诉我的?”

    徐伯正要开口,王五猁就注意到怀里的小团子又举手捂耳朵,连忙道:“我劝你实话实说,不然那门又该开了,不信你就试试。”

    徐伯面色难看的转头看门,依旧不信邪。

    “老爷,我说的都是实话。”

    砰的一下,那门再次打开。

    一股风窜进堂来。徐伯的长衫被抽得咧咧作响。

    下一刻,徐伯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老爷,我、我说。当年苏杏儿并非自己投的井,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董文莱焦急追问。

    徐伯两眼一闭,头一低,长叹一声:“是大奶奶让人将她投的井!我虽没亲眼看见,可当时送银子去的时候,苏木匠和苏为就是这么说的,他们还闹着要去官府告状。

    那银子、那银子……”

    “银子他们没收?”董文莱似乎猜到了什么。

    徐伯点头:“他们没收,将我赶了出去。还说定要为苏杏儿讨回公道。”

    董文莱瞪大了眼:“那你回来给我说他们收了银子。还说什么苏杏儿是自己寻的死,与我无关!”

    “这、这都是大奶奶让我这么说的!”

    董文莱身子一软,跌坐回椅中。

    他颤抖的指着门喊:“去!去把她给我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