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给她家。”

    林逃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谁能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种爹娘?

    “这不。”小哥继续道:“孙胖子媳妇的娘家人不去告官,不就没了原告嘛?这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王田氏不解:“那这与我有啥关系呢?”

    以后他们老两口还想多来井市,得罪市监着实不是什么好事。

    小哥一脸为难道:“还不是因为孙胖子向你们讨钱后就出了这事。说白了,我觉着,倒是你们受孙胖子拖累了。

    大娘你放心,这事吧,虽说不好,但也不是啥坏事。昨儿他们一整天都在说你们,听那意思,以后不但不会刁难你们,只怕是见着你们,他们都想绕路走。这不,今儿你交钱,他们都没敢接。”

    王田氏一脸尴尬。

    真论起来,是件好事。可她却高兴不起来。

    “大兄弟,感谢你如实相告。你忙吧,我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要我说,就是他们自己吓唬自己。这事,不过就是赶巧了而已。”小哥笑道:“行,大娘知道就行了。那我回了。”

    送走小哥,王田氏把自家老头子和孙儿都叫了过来,进了井市,还是上次的位置支起摊来。

    刚刚弄好,那两市监就来了。

    在巷子口那,与他们对望许久,二人方才上来。

    “大娘,叔,我们不懂事,您二位大人有大谅,千万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其中一人说了话,就递过来两铜板。

    “这是那天孙胖子向大娘讨的钱。昨儿我们就在井市等了一日,您二位没来。今儿又这熬着,这才等到您二位。大娘,您可千万别跟我们生气。”

    “对对对,我们年轻不经事。叔和大娘别和我认真。”

    另一人的手里,不止两钱,还多了一个。三个钱,齐排排卧在掌心上。

    王家老俩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活了一辈子,他们还是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拿主意。

    这钱他们好像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林逃逃却是看笑了。

    果然啊,这种两边倒的墙头草,真是哪哪都是。

    他们的三观,完全取决于哪一方的能力更大、实力更强,和正解与否完全不相干。

    就在四个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俩市监把手里的铜板子往提篮里一丢,一溜烟就跑了。

    那样子,就像是跑慢了,自己就会是下一个孙胖子一样。

    周围不远处的几个摊贩,皆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们这边。

    “今儿这是咋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就是,在井市这些年,都是咱给市监孝敬茶水钱,啥时候见市监们给别人孝敬钱啊?”

    “……”

    议论声中,林逃逃不自觉的扬起一边嘴角。

    方才那两市监得庆幸自己手上没染血,不然……孙胖子死那天,就不止孙胖子一个了。

    可惜了,不然她身体里的禁锢又能多两条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