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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秋风凉,月光冷。

    小巷底,满是梨树的宅院里空无一人。唯有一间厢房隐约可见些许微光。

    一个扛着重物的黑影,向着厢房走去。

    吱嘎……房门被推开。

    咚的一声,一只鼓鼓囊囊的麻布袋子被重重的摔在亮着油灯的书桌前。

    书桌那边,一绝美少年,正托腮看书。就像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似的。

    “唔唔,唔唔……”麻布袋突然动了起来,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扭动。

    旁边立着个修长的黑色人影。

    少年抬眸,好看的桃花眼被油灯的光亮照得格外美艳。

    他轻轻颔首,黑影便弯腰将麻布袋子打开。

    蜷缩在里面的男人,挣扎着坐起身来。

    “唔唔!呜呜呜呜唔。”

    男人嘴里塞了东西,唯一能发出的,也就这呜呜声了。

    少年郎一脸戏谑的将书放下,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那黑影便一把钳制住男人的下颚,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中,扯去了塞在男人嘴里的东西。

    “秦谓,你、你想怎样?”

    “呵、呵呵呵。吴孝言,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我若是不想对你怎样,何必费这劲把你弄来?”

    吴孝言神色恐惧的扫过四周,目光最后落在旁边站着的黑衣人身上。

    那人全身上下一袭黑衣,就连头发丝都被裹在黑布里。

    唯一露在外的眼睛,却像一潭死水一样,没有波澜毫无生气。

    当他与其目光碰撞时,只觉死亡的味道,将他包裹其中。

    “不!你、你……你别过来!”吴孝言瞳孔震荡的惊呼起来:“来、来人!救命!谁来救救我!”

    破音的尖叫,刺得秦谓耳膜生疼,他蹙眉捂耳。

    黑衣男人瞬间出手,一把就掐住了吴孝言的咽喉。

    刺耳的尖叫,随即消失。

    吴孝言的脸,也因无法呼吸而窘迫胀红。

    他清晰的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脖子上的血脉,也因无法堵塞而肿胀得难受。

    有那么一刻,他似乎都看到死了好些年的阿爷,正站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在向他招手。

    “还没说完话呢。”

    秦谓话声一出,吴孝言咚的一声摔回了地上。

    他抚着胸口,大喘着粗气。

    这回,别说喊了,他好像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了。

    好半晌,他才努力平复下全身的恐惧。

    “秦谓,你有必要这么对我吗?打小一起长大,我从没有与你过不去,更没有说过你一句不是。我不知道,你今天这么对我,倒是为什么?”

    打小他就觉得秦谓母子两,绝非善类。

    不然,偌大一个秦家,秦老爷怎么可能会只有秦谓这么一个儿子!

    所以他从不与那些挑衅秦谓的人为伍。

    可以说,他打小就一直刻意回避着秦谓。

    思来想去,也就今日闹到王家门上时,才与秦谓有了冲突。

    可他万万没想到,秦家都被抄了家了,秦谓这小子还敢对他下黑手。

    眼角余光瞟向身旁的黑衣人。

    从体形和双眼间的纹路可见,此人年纪绝对比秦谓大上很多。

    所以,绝不可能是他培养起来的。

    那么……

    吴孝言好像突然就找到了突破口。

    “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三倍的钱,你杀了他!”父亲说过,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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