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底下挖出银子,如今就连墙角里的枯树根都生出这么精贵的玩意,不是聚宝盆是什么!

    回去他可得把院里所有的咔咔囶囶都好好翻找一遍。保不准还能找出些什么宝贝呢!

    随着雀跃的心情,手里的马鞭也挥得快了。

    一事顺,事事顺。

    炊烟袅袅的王家小院里,众人正谈笑风生的忙活着晚饭。

    林逃逃坐在王江河特意为她编织的草席上,闭目仰头感受着温暖的夕阳时,院门响起了叫门声。

    这个声音……渣爹林文海。

    阿娘开的门,二舅四舅五舅六舅七舅跟护卫似的分立两旁。

    “你数数,若无错,便把我家房契还来。”渣爹递过来个沉甸甸的钱袋子。

    阿娘看都不看渣爹一眼,接过袋子便把里面的银子倒了出来。

    清点一番后,阿娘把那些银角和小银锭又装回去,冷冰冰的道了句“你等着”后,就回了西屋。

    不一会儿的功夫,阿娘就又回到院门前。

    渣爹打开确认过房契后,连忙把那纸房契揣进怀里。

    就在阿娘转身要回来的时候,渣爹突然把人叫住了。

    “金枝,你当真不同我回家好好过日子了?”

    阿娘一脸嫌弃,冷冰冰回了句:“你爱同谁过就同谁过去吧!从今往后,你我就是路人。”

    “王金枝,你就不能看在几个孩子的面上,心平气和的好好考虑咱们之间的事吗?试问这世上,除了我,谁还会再要你这么个拖着孩子的妇人?

    你该知道,当真离了我,你这辈子就只能做个弃妇……”

    砰的一声,阿娘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不得不说,现在阿娘这又癫又飒的脾气,她是越看越喜欢。

    门外传来渣爹林文海愤怒的一记吼声后,便听见脚步声远去。

    如此这般,她身边的危险才算是彻底清除了。

    至于阿娘,她反而一点都没担心。

    毕竟女人强大了,还要什么男人?男人只会影响她挣钱的速度!

    就在林逃逃扬起嘴角,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时,砰的一声巨响后,院门的门板子重重的撞到院墙上。

    门外,围着群痞里痞气的小痞子。

    其中一个瘦高个走了进来,他双手环胸,衣襟拉垮的耷拉着,露出肋骨分明的胸膛。

    而他的眉骨上方,爬着一条蜈蚣似的疤痕。

    让那张本就让人厌恶的脸,看上去再让人讨厌了。

    “你……就是王金枝吧?”

    看着那不正经的目光,来回在阿娘身上打量,林逃逃不自觉的拧紧了眉头。

    “你们是?”王金枝问。

    刀疤脸一歪头,往脚边啐了口黄痰:“别管我是谁,你就回答我,你是不是王金枝就行了!”

    “我是。”

    刀疤脸一边眉毛上挑,嘴角也向上扬起。

    “是就好办了。兄弟们,把她和那几个娃一起带走。”

    随着一阵嬉笑的吼声响起,门外的小痞子们争相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