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善事,怎么就落着你这么个不着调的东西呢!

    赌坊不让你进了,你便邀着人到家里来赌,如今没人愿意同你赌了,你倒好,居然想出开赌坊这种馊主意!你、你小子是等不及我死,就想继承秦家家业是吧!”

    “爹!谁说我要开赌坊了?”秦谓气得跺脚。

    秦老爷先是一愣,而后骂道:“不然呢?这么些年,你小子什么时候做过人事?”

    “这回真不是!我想开一间头面铺子。”

    “头……面铺子?”秦老爷突然间脸也不红了,脖子也不粗了,气也不堵了。

    却是伸手探了探了秦谓的额头,低语一声:“没烧啊!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呢?”

    “才不是胡话!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真是头面铺子?不是赌坊?”秦老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直到秦谓点头,秦老爷才开怀大笑起来。

    整个院子里,都是秦老爷浑厚的笑声。

    “一大早的,你们父子又在闹什么?”秦大奶奶抹着还没来得及梳的头,急急进了门。

    见自家老爷跟疯了似的,张着手,仰头大笑,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新月啊!我秦家祖坟冒青烟了!”

    “啊?”

    “这小孽障,终于是个人了……”秦老爷激动的把刚才的事一说,秦大奶奶也高兴坏了。

    转头打量秦谓许久,最后将目光落在王三狼身上。

    “老爷,您可要好好赏王三狼。自打他跟到谓儿身边,谓儿就越来越好了。”

    “对!赏!去取十两银锭来!今儿再摆上一桌席,再去把老祖宗请来,我们一家可得庆祝一番。”

    王三狼:……他什么都没做就白捡十两银子?

    ……

    接下来的日子里,老王家格外清静,再没有奇怪的亲戚上门提那些奇怪的要求。

    王金枝这边也是日子一天更比一天顺遂。

    期间徐大奶奶还差人送来的赏赐,说是以后徐大奶奶的衣裳,都须是出自她的手。

    有了徐大奶奶这话,别说绣坊的绣娘了,就连徐掌柜都待王金枝格外客气。

    以往那些喜欢背地里嚼舌根的,如今哪里还敢。但凡见着王金枝,那是一个比一个会溜须拍马。

    直到大半个月后,一家名为云木依山的头面铺子落成,位置就在十里镇最有名的七宝斋旁边。

    开张这日,铺子门前热闹非凡。

    秦谓直接差人去把老王家一家都接了过来。

    站到了马车旁,寻着下车不方便的由头,伸手就把小团子接了过来。

    大半个月了啊!他终于有机会抱上一回了。

    “外面人多,我带你们到铺子里转转。”秦谓抱着肉乎乎的小团子走在了前头。

    王家人跟在后头,却没注意到,围观的人群里,一道恶狠狠的目光紧随着王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