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呕。

    能呆到现在,也已是他的极限。

    脑海里再次闪过一连串的画面后,他转身道:“赶紧把东西藏起来,找你的人要来了。”

    莲香突然颤抖着将小纸包藏好,爬起来就跑。

    “喂!”秦谓指着相反的方向道:“跑这边。”

    莲香也没多想,就按着人指的方向奔去。

    只不过,慌慌张张跑开的莲香,并没有看到男子戏谑般扬起的嘴角。

    下一刻,就听不远处的巷子里响起哀嚎和打骂声。

    “你居敢跑?”

    “我没有!文海,我是过来找你的。啊!别、别打我,放开我,求你别打我!我真的是过来找你的。”

    “少在老子面前装出那幅可怜样。你心里想什么,老子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若再敢跑出来,老子定要废了你的两条腿!”

    “我不敢!再也不敢了!我会听话的,我以后都会听你的……”

    随着声音走远,秦谓愉快的正了正衣角,背着手进了云木依山。

    无论小团子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他觉得这简直不要太安逸!

    能提前避祸不说,以后给人挖坑这种事,岂不是更方便了。

    宝贝啊!他这回,真是捡到了个大宝贝!

    当晚,老王家吃上一这辈子头一回别人做的饭菜。

    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更是他们做梦都没见过的。

    那舌尖上的美味,仿佛让他们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秦谓起身挨个碗里倒满酒,花厅里酒香荡漾。

    “这可是我爹藏起来的好酒。今儿我要和几个哥哥,不醉不归。”他好爽的将手中酒碗饮了个干净。

    王三狼抚额,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回了秦府怎么和秦大奶奶交代小公子醉得不醒人世的事。

    许是酒精的作用,王大虎兄弟几个居然还和秦谓喝开了。

    几人像亲兄弟一样,挽胳膊搂肩,那叫一个亲密。

    而此时十里镇的一处简陋小院里,林文海心满意足的数着手里的铜板。

    “六百!”和他想的一样,与其把一整日的功夫花在那又累又没几个子的跑堂上,还不如拖着那贱货多跑几家。

    一日六百个铜板,不比跑堂香!

    果然啊!要想富,不能走正路。

    回头,再想办法从自家小老太太手里把房契弄出来,再借上点钱,买个便宜些的出来,那他岂不是每日能进账一千二百文了!

    他掰着手指:“一日一两二钱,十日就是十二两,二十日就是二十四两,一月便是三十六两!然后再花个七八两买个小女娃……”

    顷刻间,他甚至看到自己坐在金山银山上,无数的铜板如雨点般纷纷从天上掉落下来。

    “哈哈哈哈,他娘的!早知道能这样挣钱,我还卖什么女儿啊!直接把她们娘俩拉出来挣钱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