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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王告诉她,“这是定远侯府在江州的远亲,这姑娘姓林,听说是江州林家的二姑娘。此番谢昀去江州赈灾,将她也带了过来,前两日侯府办冠礼,她便在宴席之上。许是叫子毅瞧见了,这才画下她的画像来。”

    “江州的远亲?”

    庆王妃喃喃,微微蹙眉,“可是她生得当真太像昔太子殿下了。”

    “谁说不是呢?”

    庆王在身后叹气道:“我去问过小侯爷,他也是知情的,只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可这一点点相似若是叫圣上知晓,足以掀起惊天骇浪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圣上垂垂老矣,底下各皇子争储君之位争得水深火热,朝堂上人人自危。

    这当头,若是再闹出这事来,谁也不能担保会发生什么。

    庆王妃明白了,她转头看向庆王,“所以你将子毅关在家中,不许他出去,是因为此事?”

    “是啊!”

    庆王叹道:“这林二姑娘不管是什么人,咱们子毅都不能与她沾染上关系,庆王府也不能与她沾染上关系。所以我只能将子毅暂时关在府里。他现在心心念念惦记着那姑娘,总想着去找她。我想等着定远侯府将那林家二姑娘送走,再将他放出来。”

    庆王已着人暗暗去查了冠礼那日的事。

    原来霍子毅在女客院落调戏的姑娘就是那江州来的林二姑娘,他如今想着出门去也是为着她。

    庆王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自家儿子平日里惹事生非倒也罢了,冠礼上那么多的宾客,他也敢生事,保不定就叫哪个贵客瞧见,去圣上面前抖落了出来。

    庆王担忧得不无道理。

    这日便有人在圣上面前说起此事,言这庆王教子无方,其子言行无状,偷去女客院落调戏未出阁的姑娘。

    “哦?竟有此事?”

    圣上高居上座,威严的眼落下来,“许爱卿,此话可是当真?”

    许昶乃是监察院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责,他手持芴板躬身道:“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圣上明察。”

    他又道:“微臣今日不止参庆王教子无方,纵容其子行事猖狂无度。也参定远侯府谢昀谢侯爷,他明知内情,却顾着与庆王府往来要好,妄图将此事遮掩,护庆王府世子周全。此乃包庇之罪,请圣上一并严惩。”

    许昶这一日早朝连参两位重臣,在场官员无不惊惧,都提着心注意着圣上是何态度。

    圣上面上看不出喜怒,长居高位之人,轻易叫人看不穿心思。

    他问许昶,“许爱卿所言可有人证物证?”

    许昶垂首道:“此事是小女去定远侯府赴宴时亲眼所见,在场之人还有不少朝臣女眷,想必圣上择一两人问询便可明了。”

    此话一出,众位朝臣更是惊惧——这许昶自己是个莽夫倒也罢了,如今竟想将他们也拖下水。

    谁人不知现在谢昀在朝中势头正盛,连争储位的几个皇子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谁会冒着得罪谢昀的名头来做这出力不讨好的事。

    是以在圣上问询“有哪位朝臣女眷当日在场?可替许爱卿作证”时,他们俱摇首,以“臣家中女眷那日并不在席上”为由推拒了去。

    “你们——你们——贪生怕死,蝇营狗苟,吾不屑与尔等为伍!”

    许昶气得甩袖,又持芴对圣上道:“圣上,定远侯府设宴,席上还请了诸位皇子,便是不在女客宴席,想必也有所耳闻。还请圣上宣几位皇子前来问询。”

    定远侯府设宴,为着一视同仁,宴请了所有皇子,六皇子自然也在其中。

    其他皇子同朝臣一般态度,他们不愿为着这点小事得罪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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