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银子做什么?雾凇院里一应开销都齐全,你出门去也有长风跟着。”他的手终于抓住了她的足,把玩抚弄,林莺娘在他的手下轻轻颤,忽而他手下一紧,低哑的声也压过来,“还是说你想要逃?这才要银钱傍身。”

    他审视的眼落下来,贴着她耳畔的声音也带着警告,“你如今知晓这么多的事,是再逃不了了。若是实在想走,必得死了才行。”

    林莺娘已被他拖下水。

    她若是想离开他身边,只有死路一条,毕竟,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实。

    林莺娘当然明白他的话外之意,身子分明在柔软的锦被中,却是忍不住一哆嗦,娇如莺啼的声儿也带着颤,“侯爷说这话,可是吓坏莺娘了呢!”

    她娇滴滴伸手去揽他的脖颈,表自己的衷心,“莺娘是侯爷的人,生死都跟着侯爷,绝无二心。”

    她看过来的眉眼缠绵又羞怯,让人禁不住的心神摇曳。

    帏帐又落了下来,轻轻荡,伴随着姑娘的嘤咛。

    外头候着的丫鬟听得面红耳赤,赶紧低着首退下去。

    晚些时候,谢昀衣衫整齐出来,他还要回定远侯府去。毕竟现下金陵城人尽皆知,这雾凇院里住着江州来的林姑娘,他再不便留宿。

    今日银翘当值,她进去伺候林莺娘洗漱。

    她的手将养了这些时日,已好得差不多了,期间谢夫人也找过她几次,问些林莺娘的情况,她只按林莺娘吩咐的答,顺带定远侯府有什么动静也回来告诉林莺娘知晓。

    这一回,她便是知道了谢子慎房里进了丫鬟,特来告诉林莺娘。

    “听说那两个丫鬟是趁着醉酒送进去的,三公子后来知道发了好大的火,但两个丫鬟都去他面前哭,他心生不舍,这才将两人留了下来,如今已是放在屋里了。”

    那两个丫鬟如今已是谢子慎的通房。

    她们是谢夫人特地寻来代替林莺娘的,自是都有几分聪慧,眼见谢子慎生气下榻,连忙跪去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哭,“奴婢如今已经是三公子的人了,三公子不要奴婢,是要奴婢去死吗?”

    谢子慎顿时停住脚步。

    曾几何时,也有个姑娘站在他的面前,轻轻一笑,“三公子不能娶莺娘,莺娘也不能再嫁旁人,若是再不跟着侯爷,那三公子是想逼莺娘去死吗?”

    他自然是不想她死的,也不想面前的丫鬟死。

    他是最多情且优柔寡断的公子,“你起来罢,我不赶你走了,你便留在这里吧!”

    丫鬟眼眸登时一亮。

    夜里是另一个丫鬟打扮的娇俏来伺候他,轻纱的裙,光洁的足,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勾魂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