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府里的林莺娘听了却是眉头一蹙,“他怎么又来了?”

    她现下觉得谢子慎委实难缠得紧,自己已跟他说过不知道多少次划清界限的话了。原以为他现在有美相伴,不会再来寻自己。

    未料这才几日,又找了过来。

    她让兰秋随意出来打发他。

    兰秋性子稳妥,说话也滴水不漏,只出来说林莺娘晨起身子不适,现下已歇着了,大夫吩咐她要静养,不好打搅,请谢子慎过几日再来。

    若是从前,这话谢子慎便信了。

    但他如今屡次三番被林莺娘推拒,已经知晓这是她惯来推诿之词。

    “林姑娘病了?正好,我进去瞧瞧她,若是严重,回府去也可禀了母亲去宫里请太医来瞧姑娘,莫要耽搁了去。”

    他仍是执意要进去见林莺娘。

    长风自是不肯,两人在雾凇院门前争执不下。途经的百姓瞧见这边的动静,隐隐有过来看热闹的打算。

    好在采雁适时得了林莺娘的吩咐出来,“姑娘已经醒了,只是这病容憔悴,实在不便见三公子。姑娘说了,三公子是得了二夫人的意过来瞧她,她心下感念,自是不能拂了二夫人的好意。过两日好些了,定亲自去侯府谢二夫人。”

    这是对外的说辞。

    采雁走上前,走近谢子慎身边悄声道:“三公子莫恼,侯爷看我家姑娘看得严,三公子这样声张,姑娘哪敢出来见您?若是您执意要见姑娘,不如晚些时候再来,趁着夜色也好相会呀!”

    采雁是林莺娘在江州便跟在身边的丫鬟。

    谢子慎对她的话不疑有他,“好,那我便信她这一回,晚些再来。”

    他离开后,采雁和兰秋一同回来禀林莺娘。

    采雁好奇问,“姑娘,晚些您真的出去见三公子呀?”

    “我出去见他做甚么?”林莺娘不过是推辞谢子慎的话。

    “那要是三公子一会儿又来缠着姑娘可怎么办?”

    总归他是主子,骂又骂不得,赶又赶不走,委实难缠。

    林莺娘想了想,招银翘上前来,俯身在她耳边说些什么。

    “我知道了,姑娘。”

    银翘领了吩咐出门去,她去找了李嬷嬷,将今夜林莺娘要与谢子慎私会的事告诉她。

    又添油加醋道:“那林莺娘果然不是个安生的,既有了侯爷还不罢休,巴巴吊着三公子也不肯放。好在是叫我偷偷听见了,嬷嬷您快些去禀了二夫人,若是当真叫三公子被她勾住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