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么一幕,不免问一句,“林二姑娘这是?”

    “哦!”林莺娘笑了笑,索性如实道:“我白日落了一样东西在车上,方才才想起,便想着过来寻一寻。”

    她不说是什么东西。

    青山只能猜,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和一方帕子,递给林莺娘瞧,“林二姑娘要找的,可是这两样东西?”

    “正是呢!”

    失而复得,林莺娘眼里满是欣喜,连忙让采雁接过来。

    再好奇问青山,“这些东西怎么在大人这里?”

    青山自有话解释,“我方才解马车时在车厢里看见的,想来应该是姑娘之物,便想着明日交还给姑娘,不妨现在就见着了。现下完璧归赵,姑娘可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

    “没有了。”林莺娘摇摇头,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她神色轻松,“此事真是多谢大人。”

    “林二姑娘客气了。”

    青山半点不提他已将浮玉膏呈给谢昀之事,只是问林莺娘,“我见姑娘如此着急,这瓷罐中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不是。”

    林莺娘当即矢口否认,又解释,“那瓷罐中不过是寻常香膏罢了,丢了倒也无妨。只是我这帕子是闺中好友所赠,我平日里甚是看重,是以这才着急来寻。”

    原来不是寻香膏,而是寻帕子。

    青山恍然,“原来如此。”

    帕子既已寻到,林莺娘也不再逗留,辞了青山便回后院去。

    青山见她离开,却是折身又回了客院。

    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谢昀端坐在桌案后,金猊炉中瑞脑熏香燃之袅袅。

    青山上前回话,“侯爷,东西已叫林二姑娘拿回去了。”

    林莺娘带着采雁回了小绣阁。

    关上门来,主仆俩都后怕地拍了拍胸膛,“真是庆幸,好在这东西是叫那青山捡着了。”

    总算是有惊无险。

    翌日林莺娘便去了东院,将浮玉膏给了姜氏。

    此后一连好几日,林崇文俱都宿在了东院。

    时日长了,他也起疑,问姜氏,“真是奇了,怎么这些日子挨着你就起心思?”

    姜氏躺在他怀里,翘着兰花指戳他胸膛,“还说呢!前几日闹了那么一桩,冷落了我那些日子,现在可不得巴巴补回来嘛!”

    说得倒也是。

    姜氏又嗔他,“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刚出茅庐的小郎君一样!”

    这便是变着花样地夸他厉害。

    林崇文叫她几句话便夸得飘飘欲仙,又起了兴,腻歪着将她重新按倒在了榻上。

    夜里昏天昏地地胡来,白日里林崇文眼睛都似冒着重影。

    出门去,熟识的同僚笑,“林大人这瞧着是沉在温柔乡里了出不来了,可是要当心,留神叫人勾了魂去都不知情。”

    这不过是寻常打趣的话,林崇文并不放在心上。

    他好事将近,家里侍妾又温柔多情,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只笑了笑,便就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