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多讽刺。

    昨日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为妻的姑娘,转瞬成了自家兄长的房里人。

    他忍不住不怨,忍不住不恨,脱口而出,“兄长明明知道,她是我心悦的姑娘,兄长怎么能如此……”

    到底是少年心性一腔孤勇,换作寻常他是万万不敢对自家兄长如此造次。

    谢昀终于抬眸来看他,“你心悦的姑娘?”

    他语气嘲讽又冷漠,“你能娶她?”

    “能!”

    少年倔强仰着头。

    谢昀缓缓靠坐在圈椅里,再问,“你母亲能同意你娶个七品官员之女为妻?”

    谢子慎仍旧扬着头,“我会让母亲同意的。”

    他这话显然心虚。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期望。甚至亲事,也早早便开始为自己筹谋,就算不能同自家兄长一般尚公主,也需聘娶世家权臣嫡女为妻。

    江州七品官员的庶女,从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谢昀看透了他的心虚,淡然嗤笑,“如何同意?绝食抗议,还是以死相逼?”

    这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才使的小伎俩,登不上台面。

    谢子慎听出谢昀话里的嘲讽,不由一窒,许久才咬着牙喃喃道:“就算……就算母亲不同意为妻,那也可以……”

    “为妾?”

    谢昀打断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讥讽,“那与她现在何异?”

    他挑眉看谢子慎,“难不成我定远侯爷的妾,还比不上你侯府三公子的尊贵?”

    “那怎么能一样?我与她两情相悦,兄长你这分明是棒打鸳鸯,不顾她的意愿强占她。”

    谢子慎急得口不择言,话说出口才知得罪了谢昀,当真是后悔莫及。

    “两情相悦,棒打鸳鸯……”

    谢昀当真觉得这两个词可笑至极。

    正逢林莺娘推门进来,他将清冷冷的目光看过去,“林二姑娘来了,是不是两情相悦,棒打鸳鸯,你正好问个清楚。”

    林莺娘看着面前的两人。

    一个满目凄怆,不能自已。

    一个置身事外,好整以暇。

    她抿抿唇,垂眸对谢子慎道:“莺娘多谢三公子厚爱。之前种种,不过是三公子误解了,莺娘只当三公子是我林家贵客,从来不敢生旁心。”

    “莺娘……”

    谢子慎上前一步,眼里悲怆之状更甚。

    林莺娘却是惊慌退一步,甚是惶恐,“男女有别,还请三公子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