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诓骗我的?”

    “自然不是。”

    林莺娘当即否认,“我是当真担心侯爷的。”

    她虚情假意起来连自己都信了,“侯爷都不知道,这些日子莺娘吃不下也睡不着,日日担心着侯爷呢!不信,侯爷大可以问问这屋的屋主,他们可都是瞧在眼里的。”

    范大娘母子自是瞧在眼里。

    晚些时候林莺娘端药碗出去,谢昀独自一人,觉着屋中憋闷,也推门出来。

    叫范大娘瞧见,热络过来搭话,“哎呦,公子醒了?”

    谢昀不言不语的样子极是清冷,微微颔首示意。

    范大娘浑不在意,只盯着他上下左右地瞧,啧啧惊叹,“你说你们兄妹是怎么长的?我原以为姑娘已是天仙一般的人了,没想到她的兄长也是这样神仙的人物。”

    谢昀听出话里的不对,蹙眉问,“兄妹?”

    “对啊!”范大娘没有起疑,只问,“公子不是姑娘的兄长么?”

    还没等谢昀回答,她又自说自话感慨道:“要说你们兄妹的感情可真好,这几日姑娘衣不解带照顾公子,我们都瞧在眼里,真可谓是尽心尽力。不像我家那两个冤家,从前他姐姐没出嫁时日日吵得是不可开交……”

    范大娘越扯越远,谢昀已经没再听了。

    范大娘的屋子不大,一进一出的小院,站在门口便可一览无余,自然也将在灶房收拾药碗的林莺娘看得分明。

    没了采雁在身边,她凡是都是亲力亲为。

    好在她自幼颠沛流离,养了个泥地里翻身,摸爬滚打的命,向来不会怨天尤人,莫说撩袖洗碗这样的事了,便是寻常的繁琐活也是不在话下。

    范大娘自顾自讲了半天,才觉面前的人已经走神。

    她随着谢昀的目光看过去,见林莺娘在灶房忙活,忙过去,“哎呦,我的姑娘,只放这儿便好,不必你收拾。”

    她不让林莺娘动手,只说她是客,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

    林莺娘害羞一笑,“住在这儿已经是叨扰大娘了,再麻烦大娘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别伤着了。”

    范大娘将她从灶房里赶出来,“你兄长好不容易醒了,你们兄妹俩去说体己话,这儿有我就行了。”

    林莺娘从灶房出来,瞧见了翘檐底下立着的谢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