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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就在雾凇院里候着,他不进后院,只能采雁来寻他。

    原先见着采雁很雀跃的脸现下有几分沉重,“姑娘要出去?”

    “对啊!明日我们出去逛逛,你记着备好马车。”

    经边境与金陵城这一路,采雁与他熟稔不少,自然能瞧出他的不对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采雁没什么男女大防,抬手便去抚他额头,蹙着眉嘟囔,“这也没烧啊!”

    她再细瞧长风的脸,眼见地越来越红,眼心虚得不敢直视她。

    “你生病了。”采雁笃定,“你别在这儿傻愣着了,快去找个大夫瞧瞧。”

    她以为长风是发烧烧红了脸。

    长风不自觉地挪开眼,“我没病,一会儿就好了。你说的事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罢。”

    他急匆匆离开,采雁站在原地,嘟囔一句,“莫名其妙。”

    翌日一早,长风就准备好了马车。

    林莺娘脚伤还没完全好,采雁小心翼翼扶她上车。一回头,瞧见了驾车的长风,脸当即就落下来,“哼”一声,摔帘进去。

    马车不大,坐不了太多人,林莺娘只带了采雁一个贴身丫鬟。

    见她摔帘进来,气呼呼的脸,林莺娘笑问,“怎么了?是谁惹我们采雁不高兴了?”

    “还有谁?外头那个傻榆木脑袋呗!”

    采雁仍旧气呼呼,叉腰道:“我昨日好心好意关心他,他倒好,丢下一句话,转个头就给个背影给我瞧。不搭理我算了,我也再不要搭理他了!”

    这模样,犹如孩子之间置气。

    林莺娘忍不住笑,揶揄她,“我看这榆木脑袋是另有其人。”

    就采雁那个小脑袋瓜子,想破天也想不出林莺娘话里的另有其人指的是谁。后来扶林莺娘下车,瞧见了长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长风知道采雁生气了。

    她这人脸上藏不住事,高兴不高兴都放在面上叫人知晓。

    林莺娘在前头逛。

    长风走在采雁旁边,低下声,暗戳戳和她说话,“别生气了,我请你吃冰糖葫芦好不好?”

    他变戏法似儿的,从身后掩着的手里拿了个冰糖葫芦出来。

    采雁才不要他的糖葫芦。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丢下这一句,她快步上前,去揽林莺娘的手,“姑娘,我们去哪儿玩?”

    林莺娘抬手指着眼前的茶馆,问采雁,“我们去听听说书怎么样?”

    采雁雀跃点头,“好呀!”

    茶馆里有说书先生,支一张桌,拍一方惊堂木,绣口一张,就是金陵城中街知巷闻的风月事。

    这一回,讲的是春日宴上,平阳公主一见探花郎便落了芳心,求圣上下旨赐婚的故事。

    楼上有贵客雅座,姑娘带着帏帽上去。

    有店小二立刻送上茶水点心来,也好奇那帏帽下面的芙蓉面,借着倒茶水的时机想要偷偷瞧上一眼,却被她身边立着的侍从察觉。

    那侍从生得好冷的一张脸,看过来的眼也锐利,店小二当即叫他骇住,连忙垂下眼,是再不敢唐突。

    惊堂木一拍,底下说书先生正说到妙处,“你们道那春日宴上的探花郎是谁?就是咱们现在金陵城里的定远侯爷,昔日的侯府大公子。”

    底下看客纵是听了许多遍,也忍不住跟着他哗然。

    那楼上雅座里的姑娘虽是头一回听,却是淡定,端起茶盏,轻轻撩了帏帽一角,慢条斯理喝茶。

    她旁边的小丫鬟满脸雀跃,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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