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众人骇然,皆退一步。

    霍子毅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你……”

    他手里的折扇扇不动了。

    却见面前眼斜嘴歪的姑娘雀跃上前一步,“世子爷拦着我不让我离开,可是喜欢我?”

    “不不不……”

    霍子毅的脑袋摇得比折扇还快,“姑娘你误会了。”

    他连忙退开身去,“我没拦着你……”

    他磕磕绊绊,连“本世子”也不自称了,抬起手里的折扇重重敲了身边的随从脑袋,“你怎么带的路,怎么把我带这儿来了?还不快走,莫要挡了旁人的路。”

    可怜的随从,无辜被敲脑袋,还不能辩解,忙忙要领着他家世子爷往旁边去。

    一场风波随着姑娘容貌的露出悄无声息解了。

    众人皆散,林莺娘也落下帏帽,带着采雁长风离开。

    这茶楼雅座之上还有一层,乃是包间。

    有些达官贵人闲来无事也会邀上同僚来此喝茶听曲。

    其中一间的包厢窗棂是大开的,立在窗前,可将底下情形一览无遗。

    庆王没曾想来到茶楼都能见着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调戏姑娘,一时脸上甚是挂不住,只暗暗咬牙,“这混账东西,等本王回去,非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他再看面前的郎君,面上颇有些不好意思,“真是叫小侯爷见笑了,我这犬子,叫他母亲娇惯坏了,平素就是个不争气的,未料今日竟敢这般猖狂,我回去定要好好罚他。”

    庆王并不知他儿子欲要调戏的姑娘是何人。

    总归是不识。

    在这金陵城里,不识便不必忌惮,总归也越不过他们庆王府去。

    只是他心里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说起来,他与昔定远侯也是出生入死过,互相扶持的好兄弟,怎得两人生下的儿子却是如此不同。

    谢昀年纪轻轻就进了内阁,为天子近臣,此番奉旨去江州赈灾,又连着办了几桩大案,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再看霍子毅,那可当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平日里沾花惹草,惹是生非倒也罢了,金陵城中,天子脚下,还敢肆无忌惮调戏民女,当真是将他这庆王府的名声弃之不顾。

    好在今日瞧见这事的是谢昀。

    “王爷言重了。”

    谢昀平静的眼里瞧不出情绪,反倒来宽慰他,“子毅年纪尚小,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少年。”

    这便是轻飘飘将这事遮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