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科更偏向于心理学。”易凡侃侃而谈,“与其说是符纸起了作用,实际上更多是让病患以为符纸起了作用,实际上起了作用的,就是病患自己。”

    “你跟陈芮大夫交谈过,那么应该也了解过我的救治方法。但凡用符纸,都是需要用相应的药汤送服。”易凡自嘲一笑,“所以,到底是符纸的作用,还是汤药的作用呢?”

    卜言君听闻,目光集中在了符纸上,他仔细端详了片刻,平静地说道:“你在骗我。”

    “呃……”易凡一滞,他确实是在骗卜言君。

    卜言君嘲讽地看了易凡一眼,冷声道:“罢了罢了,现在的小辈都是藏着掖着,一点都不通透。医药之学如宝库,世人习十之一二,足以耗费毕生。若各自敝帚自珍,不相交流,那所珍视的那一些,终究还会断绝的。”

    易凡默然,卜言君的大义说得很对。

    “行了,这个话题结束,我听说你给那个叫洛什么扬的年轻公子哥,说了七日必死,也没多少天了。”卜言君提起了洛逸扬,“是什么病症?”

    易凡微微一笑,“他向你求诊了?”

    卜言君摇了摇头,“他付得起我的诊金?不过是见了我,提及这件事,我感到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易凡沉声道,“应该是怕了。”

    易凡这几天内,从赢下与陈芮的赌局,到参与了霍栋的救治,再加上霍玲高看他一眼。这都让张逸扬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原本笃定这个不知哪来的乡巴佬就是个坑蒙拐骗的骗子,七日必死的话也不过是他对自己的诅咒罢了。

    现在怎么看起来越来越像真的?

    当张逸扬得知卜言君来到临海市时,立刻前去拜访并向他提及了这件事。卜言君对此表示出极大的好奇心,在经过一番望闻问切的细致诊断后,他发现张逸扬的身体状况良好,并无任何异常。然而,这却让卜言君感到困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关于张逸扬七日必死的传言。

    “你做了什么?”卜言君看着易凡的双眼,眼中满是警告之意。“或者说,在第七日,你要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他做了什么?”易凡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出了部分的问题。”

    “哦?你的意思是以我的医术看不出来,你能够提前七天就看出来。”卜言君的面孔一下冷冽了下来,“换句话说,你的医术比我高明?”